火车驶离展台,艳阳逼近地平线,几乎不给人留一点荫蔽。刘耀文拖着行李箱走到屋檐下,顶着周围人们一点不惧热的聒音,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倦意很重。
半空许多绿蜻蜓扬着透翼飞过来,天气仍然闷热,少年眯了眯眼睛,手里还攥着根棒冰的棍儿。
南方到底还是不一样。稍南一点天气差异就这么大。他在原来那个城市就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亮的太阳,常年阴雨绵绵,皮肤倒是被养得极白。
他已经能够想象到以后自己的肤色可能会因为这天气产生一些变化。
“小帅哥,坐车吗?等会下大雨你不好走的。”
一位慈眉善目的叔叔摘了太阳帽,手里勾着串钥匙,看样子没少做过这样便民的事儿。
刘耀文不怎么会与生人搭话,放在外地这性子被发挥到极致。他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表示拒绝,很礼貌也很拘束,瘦削的下巴呈润白色,随着俯身的动作,高挺鼻梁往下到凸出的喉结都如神笔,勾勒出又戾又锋的线条。
开了机,天气界面显示未来两小时无雨。
时间并不算晚,少年又从小卖店的冰柜里捞了罐冰镇雪碧,入喉冰爽。头顶一半乌云一半蓝天,细细密密的雨落下来,雨点倾斜,落在他手背上。
……
刘耀文突然觉得,该换一个天气预报的软件了。
雨势磅礴,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这会刮起大风差些将人们的伞都吹翻。
所幸他提前在网上租的房子离这不远,步行三四分钟就能到。
他打小体质好,夏天淋场雨也不容易感冒。
埠阳街路口,少年身段修长,在雨幕中闯得很莽勇。
雨滴顺着脸庞滑落浸湿了夏衣,但少年持着无所谓态度,只是张开五指将湿透的刘海顺了下,露出皙白到没有一点瑕疵的额角,浅薄的玫瑰色唇紧紧抿着,生出清冷气。
他按响了门铃,没有动静。
刘耀文正低眸翻找着这位男室友的电话号码,面前贴满贴纸的木门却突然被人打开。
抬眼就对上双泛红的桃花眼,水光盈盈。
不是男室友。
少年还没缓过来,这明显已经不像是学生的女人抬手提起滑落到肩臂的外衫,黑细的吊带下是透着昧粉的肌肤。细白的手臂就这么横在门柩上,悄悄晃乱他的心智。
刘耀文甚至能看清楚她张唇时淡红的一点,空气中还萦绕着沐浴露的香气,玫瑰花味的。
女人与他保持着不近不远距离,外衫的扣子系得松垮,曲线若隐若现,携些醺意,姿态也懒懒的。
路弦“你是路忱那室友?”
她喝了酒。
刘耀文耳根红了一半,盯着她精致的面庞,心跳不断加速,很没有出息地咽了咽喉咙,喉结上下滚动,连话都有些烫嘴。
刘耀文:“对…我…我叫刘耀文。”
对方却毫无波澜,似乎并不在意他姓甚名谁,将栗色的碎发挽到耳后。
路弦“外边好像下大雨了?你全身湿了,进来洗个澡呗。”
刘耀文还没来得及磕磕绊绊回答。
手腕突然被抓住,女人身上混着淡淡酒香,头发丝也很漂亮,没及腰,堪堪遮住漂亮的蝴蝶骨。他怔怔看向她衣摆下光.裸的两只细腿,脚腕上还系着红绳,显得她皮肤白。
他根本来不及设防。
路弦“我路弦。路忱妹妹。”
她微眯着桃花眼,明明是生人,但她一点不避讳,赤赤地将少年打量了个遍,葱白指尖顺向拐角的红门。
路弦“洗手间在那。赶紧收拾收拾,别着凉了。”
刘耀文点了点头,而后又猛地意识到路弦撑着沙发仰头喝着酒,根本看不见他的动作。
于是他又局促地应了几声,刚过变声期的嗓音又沉又哑。
惹得路弦多分了几个眼神给他。
路弦“小崽,你声音还挺好听。”
这就是年纪小吗?
刘耀文:“……谢谢姐姐。”
少年人压根克制不住青春期那点无法描述的欲想。
已经很努力在把眼神收回,但女人皎白的身体无时无刻都在散出诱蛊气息。
他血气方刚,却也只能败在幼稚年岁那颗羞耻心下。
路弦啧了两声,赦免似的收回目光。
这小崽可真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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