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弦这次外卖没点海带汤,点了芋圆红枣汤。
她寻思着乖崽崽最近也要败败火气,便也给他点了份,但是是少糖。
刘耀文:“姐姐介意我开个视频电话吗?”
刘耀文上了桌,突兀问道。
路弦“跟你家里人吗?”
刘耀文:“嗯。跟我妈妈。”
刘耀文也是刚刚收到妈妈发来的信息。
他跟那个女人的聊天框很干净,时间界限也很分明。
他们平均一个月四通电话,从初中住宿起便是如此。
他跟妈妈关系不大好。
路弦“那我去那边吃?”
路弦觉着自己要是杵在旁边,影响到乖崽打视频电话跟妈妈叙旧不太得体,她正端起外卖盒准备离开餐桌,刘耀文却叫住了她。
刘耀文:“姐姐能不能就坐在这?”
路弦不太懂他了。
路弦“会影响到你啊。”
刘耀文:“不会影响。”
刘耀文微低着头,挡住了一切表情,他点下了通话键,抬起眼睛看她时满满的希翼好像要溢出来。
刘耀文:“姐姐在这,我会觉得心安。”
刘耀文:“所以就坐在这可以吗?”
刘耀文情绪很低落,路弦感觉得到。
但她无从得知他这片低气压是来源于谁,哪一方面。
她最终还是妥了协,坐回原位。
任蓓:“今天卷子刷得怎么样了?”
刘耀文妈妈清亮的一嗓子被放出来,乖崽好像是开了扬声器,对方说的什么内容,坐在对面的路弦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哪有家长一上来就问学习的啊?
从小就接受放养熏陶的路弦一头雾水,满心迷惑。
#刘耀文:“每一科的卷子都做了。”
#刘耀文:“要拍给你看吗?”
刘耀文却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咄咄逼人的声音,表情冷淡得就像结了冰霜,可这分明是在夏月里。
任蓓:“做了就好。”
任蓓:“你这到了外边,要多跟周围的人打交道,不要总沉默寡言跟个哑巴一样。”
任蓓:“现在多跟人说说话,以后路就多一条知不知道?”
那边刘耀文的妈妈苦口婆心,美名其曰好像是为了儿子好,但其中对儿子的嫌弃与讥讽又明显得可怜。
路弦舀汤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她注意到刘耀文只是静静地听着话,脸上没一点表情变化,他好像已经麻木了。
#刘耀文:“有在努力跟人打交道。”
刘耀文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撕扯开,完完整整地暴露在路弦面前。可他一点都不觉得无地自容。
路弦给予了他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心安。
任蓓:“你的努力是指什么呢?”
任蓓:“对那些比你大的长辈,你得摆出笑脸,嘴巴要甜,不然别人怎么会搭理你。”
那阿姨嘴巴挺能叭叭的,见着儿子一如从前淡然的脸色,还恨恨地准备往下说,
任蓓:“你就该学学你姐。”
任蓓:“你整天摆着这副脸,怎么可能会有人正眼瞧你?”
任蓓:“我要是陌生人,我就觉得你这人怪得很,压根不愿意跟你打招呼的!”
路弦越听眉毛皱的越深,尤其是看到乖崽崽还呆在那不去反驳似乎已经司空见惯的样子,她就气得想拍桌子正面跟那阿姨刚了。
乖崽崽不就是处于青春期内向了点?
不就是不爱跟人说话吗?
这又怎么碍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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