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天依然很亮,一片霞光径直蜿蜒到远方的山峰。
路弦叼着根棒棒糖,左手臂挽件外衫出了门。
刘耀文:“姐姐,记得早点回来啊。”
刘耀文双臂撑在栏杆上,短发刚洗完湿湿的,露出皙白的额面,灰色肩袖上缀了枚粉色的小熊徽章,在落日尽头,他身上宛如揽了一潭橘色的光。
路弦站在对门的歪脖子树下,透过沙影间隙去望少年好看的眉眼。
简直太像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她夹着画板,另一只手捏着纸巾擦汗,经人一喊名字,一抬头,她哥、宋驰、蒋小飞一众人就站在阳台上冲她笑。
算算也已经过了有三四年,她现在回头也看不见那些男孩儿无禁令地开怀大笑了。
路弦突然很羡慕刘耀文。羡慕他才只有十六岁。
她悄然咬碎了糖,唇齿间尽是甜腻的草莓味,没有出声回复乖崽崽,只是抬起手臂冲他收了收手心,表示先走了。
埠阳街的老年宫一点都不冷清,但洞楼下确实比任何一处都要凉快,路弦四岁懂事起就常跟着路忱过这边玩。
比起他们的亲爸亲妈,这儿的老人们才更像是守着这对兄妹长大的亲人。尤其是以唠家常唠三天两夜出名的老章,此时看见路弦过来,还很亲热地打招呼,“弦弦,快过来,三缺一,刚说你怎么还没来。”
路弦对于老章喊她弦弦已经持以麻木状态了,反正说不喜欢这称呼,他老人家照样喊,一喊就是十几年,干脆随他去了。
反正她从没承认过自己有这么个娘里娘气的称呼。
路弦“我还想拿个快递再过来的,这不看见业主群里你们催我了吗?”
路弦熟门熟路地坐在一石板椅上,动手搓起了麻将。
“拿啥子快递,我都给你拿好了。”她斜对门的于姐嗔道,把身后垫着的快递盒子亮给她看,“别谢我,今天施言婕去帮她叔拿快递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你名儿咯。”
路弦说了声谢谢,点掉手里的绿牌。
路弦“言婕小升初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考去市二中了。”于姐啧了两声 “那死丫头算数实在烂,一天到晚也就抱着俩小明星看了。我看这女娃以后心比你还要野。”
路弦没绷住笑了,她哪野啊?
老章惬意地靠着墙根喝一口凉茶, “弦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谈对象呢,我都替路忱操心,人女娃性格野点也好。”
路弦碰了对面三点牌,阴影下她的表情耐人寻味,
路弦“路忱才没工夫理我呢。”
路弦“他忙着娶老婆,赚了钱以后养家糊口。”
老章不满她这种不求爱情上进的态度,用扇子敲敲她的手腕, “所以弦弦你也得跟上你哥的步伐啊!”
“ 别白瞎了这张脸,我们这些过来人的经验之谈,你可要听进心里。”
路弦“跟什么啊,我以后要是摔了还溅一身泥呢。”
路弦不理会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只是嗤笑了一声,另起话头。
路弦“对了于姐,你家那位港普大爷,远房亲戚?”
“什么远房亲戚,她新婚老公。”老章呵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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