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简单到笔画都能够一眼数尽的两个字,但同时也是极为亲密的一个称呼。
他的家乡都没人这样喊过他,路弦是第一个。
刘耀文被这个软黏黏的称呼整得浑身颤栗,顿时脸庞都烧了起来,本就因为流泪而充红的眼睛,赤色更深了些,燥热直通心腹,不自觉地将人抱得更紧。
他的声音很哑,但是轻得像羽毛,双瞳深处尽是试探与小心翼翼,
刘耀文:“姐姐,你能不能再叫我一遍……”
路弦“叫什么啊?”
路弦看见他红得厉害的耳廓,便知道小孩儿被哄好了,紧勒着的心渐渐放松了些,还有些玩似的问他。
刘耀文却并不买账,反而有些不太乐意。黑黝黝的眼睛紧盯着她淡粉的唇瓣,异常灼热。
路弦被他直勾勾的俯视弄得心慌,张了张嘴想绕过这个话题,身上的男孩却是压了下来,干燥微凉的手掌扼住她还在不安分挪动的腕子。
阴影覆下,好闻的薄荷味与她身上的玫瑰香杂糅在一块。路弦瞳孔猛震,突然感觉到唇角被舔舐了一下。
路弦“你干嘛啊!”
路弦完全回过神来便只能边看着少年再仰起脖颈,凸出的喉结带着无可言喻的野性,而后边支起膝盖想对他动用武力。
刘耀文松开对她双臂的禁锢,缓缓直起身体坐起来,总算是放过了她。
少年神情淡淡的,但满眼揶揄。
路弦气得眼睛红,与他形成一个对称,操起沙发边上的鸡毛掸子就往他身上打,半点没留余力。
刘耀文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抽,手臂上辣辣的疼,一下子就出现了一道赫目的红痕。
不过他自知是逼着猫猫了,受点皮肉之苦也没什么,而且猫猫凶起来,爪子尖利,反而更起他一种要命的征服欲。
但是路弦也确实是没想到,这孩子傻的都不知道躲呢,居然就愣在那儿任她撒疯。
一时间路弦看他的眼神都有点木了。
反倒是刘耀文,察觉到姐姐在看自己,眼中无疑是有震惊与怜惜的,他立即就扮演起了那委屈的弟弟角色,低头点了下那块被打疼的皮肤,装模作样地嘶了声。
刘耀文:“好痛。”
路弦“……”
路弦“刘耀文你这有点假了吧。”
刘耀文听言也不管那手了,只委屈道。
刘耀文:“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路弦“不好。”
她眼见着刘耀文拆开一盒鲜花饼准备吃,还有些疑惑。
路弦“你不是不喜欢吃吗……”
……而且刚才还说刷过牙了。
刘耀文:“骗你的。”
路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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