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提前就跟欧阳唯说了第二天出ICU的时候要早早醒过来,拜托了欧阳唯帮他简单收拾一下,他可不想那么狼狈的见到十几天没见的师兄弟们。
当病床被推到已经预定好了的单人病房,当张云雷一眼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站着的人,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憋不住了。
“别哭啊辫儿。”烧饼像个老大哥似的说,又凑过来想拍拍他,但没敢下手。
张云雷别过头,不想让他们看到,“谁哭了。”
“我说辫儿啊,我这敢死队队长可要换人咯。”三哥孔云龙调侃道。
“行了,都别挡着人家的路。”大家长开口了,“小唯啊,你说该干啥,让这一帮大小伙子干。”
欧阳唯一下子成了焦点,在坐进过ICU的没几个人,认识她的更少,站在后面的几个直接就开始小声交流。
“没事姐姐,这些我自己来就好。”她也不在意被人看着,毕竟她站在戏台子上或是做报告的时候注视着她的人更多。
她麻利的连接好各种仪器,又检查了下引流袋和尿袋,“姐姐,这没什么问题我先去外面护士站了,你们聊吧,有需要叫我就好。”
“你等会儿,丫头。”郭德纲把她叫住了。
“诶,先生。”她站住。
“给你们介绍一下,”郭德纲站起来,“这位呢,复姓欧阳,叫欧阳唯,是小辫儿的救命恩人。她在南京南站拉了小辫儿一把,在抢救室又拉了小辫儿一把,这你们才能看见今天的小辫儿。”
“这都是应该的,先生。”欧阳唯连忙道。
“别看她叫我一声先生,我也托大应了,但实际上呢人家是梅葆玖老先生的入室弟子,十几岁就是个正儿八经的角儿了,”郭德纲接着说,“你们啊,一个个要有人家一半的功夫,也比现在强不知多少。”
欧阳唯听懂了,他这是借着自己点一点这帮弟子呢。
“先生别夸了,”她连忙找补,“师父在时也总说我功夫不瓷实呢,再说我现在还学着医,到头来两边都不精了。”
“你这前后得了多少奖了还不精医术呢?”张云雷笑着插了一句,“你也别出去了,要是不嫌我们闹腾就坐那忙你的吧。”
欧阳唯“啊?”了一声,又看了看郭德纲,摇摇头,“别了,我一个外人在这总归是不方便,先生我先出去了。”她点头致意后连忙离开。
几个师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得嘞,我和你们师娘就先不在这了,你们哥几个自己聊。”郭德纲也知道自己在这他们放不开,拉着还有点担心的王慧就出了病房。
“辫儿啊,跟哥哥说说,这姑娘是什么情况啊?”等确认郭德纲离开,孟鹤堂才凑上了。
“小唯啊?她是个大夫,当时碰巧了也在南京南站,就拉了我一把,可惜没拉住,我急救的时候本来大夫都要宣布死亡了,也是她来得及时加了一针强心剂,这我才活过来。”后面的部分是ICU的护士趁着欧阳唯不在告诉他的,欧阳唯自己可不会说这种事。
“至于我说她得了很多奖这事也是护士告诉我的,但我又没有手机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这事郭麒麟清楚,他头天赶过来的时候就跟着张爸爸把欧阳唯查清楚了,“这我知道,她08年和10年参与两次大地震救援回来就受了表彰,13年因为一个药方拿了北京市医学科技奖,去年获诺贝尔奖那个屠呦呦你们知道吧?她还是屠呦呦团队的,最近的就是今年年初又得了中国医学科学奖。”他看到这一串金光闪闪的履历的时候完全傻了,再一看年龄,好嘛,只比他大两岁,这哪像是个22岁姑娘的履历啊。
别说旁边听着的一众师兄弟了,就是张云雷也只是从ICU医生护士的态度看出她很厉害,也没想到能到这个程度。
“那这怎么?角儿你这是打算以身相许报答人家了?”杨九郎调侃道,他几天前就看出自家角儿对这姑娘不一样。
在坐都是自家兄弟,张云雷也没有隐瞒的想法,“我也配不上人家啊。”他苦笑。
整个病房瞬间安静,没人敢反驳这话,别说是现在躺在床上的张云雷了,就算他没受伤也比不过人家姑娘啊。
欧阳唯敲门进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这一阵沉默,“这是怎么了?”她有些懵,还以为是张云雷出了什么事,连忙看过去才发现他好好的。
“吓我一跳。”她吁了口气。
“我没事,你留着陪我们唠一会?反正姐姐姐夫也不在。”
见都是同龄人,欧阳唯也有些放松,“行。”她跟众人打了声招呼,“我是欧阳唯,是张磊的主治医师,这段时间也当了他一段时间的护士。”
众人见她放松也松了口气,刚听她一串履历还以为是个老学究一样的人。
“我是郭麒麟,叫我大林就行。”郭麒麟开了个头,“咱们见过的。”
“杨九郎”“冯照洋”“孟鹤堂”“周九良”“杨鹤通”“刘筱亭”“王九龙”
余下一些人也挨个报上名字,欧阳唯一一认识。
“唉“不知想到什么,床上的张云雷叹了口气,引的一群人侧目。
“怎么了辫儿?”冯照洋问。
“我在想,咱们这一群人岁数加在一起是人家好几倍,学历几个人的顶不上她一个!”张云雷又叹了口气,“师门不幸啊。”
“去去去,师父还没说呢哪轮得到你说这话。”烧饼不满的嚷嚷。
“就是啊辫儿哥,在坐好多人学历可都比你这个小四的高呢!”王九龙附和。
“我也没那么高学历,“欧阳唯顺手撸了一把张云雷的头发,这是在ICU里养成的习惯,一时间没改掉,“我小时候跟着爷爷学东西,十岁读的初中,是班里最小的一个,十五岁参加了高考,也是走的爷爷的关系去了北大医学部,跟着几位教授学西医,十八岁北大给我发了毕业证我就从学校跑了,研究生还是在职读的,14年刚刚毕业。”
在一群闪着“变态”的眼神中,注意到了欧阳唯刚刚动作的孟鹤堂戳了戳周九良,眼睛里多了一行字。
小辫儿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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