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寻是下午三点被马嘉祺带出学校的,傍晚六点才跟着马嘉祺下了车。这三个小时马嘉祺就坐在她旁边休憩,但她却全程坐立难安。怎么想这件事都太过荒唐。
一下车马嘉祺就恢复了全副武装的样子。
夏寻忐忑的跟着他走进小区,低着头还在想一会儿该见到什么人,说什么话。
马嘉祺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己的家门:“进来吧!妈妈在等你。”
听到他这么说夏寻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但随后还是乖巧的进了门。
刚一进去,就有一个中年妇女冲出来一把抱住她,然后微倾倒在她肩头啜泣:“女儿啊!我的女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夏寻全身僵硬,一脸尴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扭头看向马嘉祺求助。
“好了妈,妹妹才刚到家,不要吓到她了。”马嘉祺收到她的眼神求助过来拉开马太太。
马太太这才放开夏寻:“对,是我不好,是妈妈不好,吃饭了没有?饿不饿?”
马太太松开她她才看清面前妇女的面容,虽然有这么大的儿子,但她一点也不显苍老,皮肤保养的很好,但眼角还是有若隐若现的鱼尾纹,很细,基本看不出来,眼角有淡淡的黑眼圈,显得她整个人很疲惫,此时她眼眶里还含着泪,更显得她如此慈祥。
“我们从妹妹学校赶过来确实还没吃饭呢!”
马嘉祺看夏寻还愣在原地,便替她接话。
“那我们去吃饭吧!去外面吃。嘉祺,快。”
俩人在马太太的催促下再次出了门。夏寻低着头跟在马嘉祺身后。
察觉到夏寻的不安,马嘉祺特意放慢脚步与她并肩同行:“妈妈就是见到自己的女儿太激动了,你不用觉得有负担,放松点。”
“我不是她女儿。”夏寻没有抬头,用只有马嘉祺才能听到的声音平静的说,“我还不确定今天发生的一切是真是假。”
马嘉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以为那三个小时的路程足够她接受事实。
“那你觉得怎么才能证明?”
夏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抬头说道:“我想回学校。”
“我之所以没有找你的养父母而是直接找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已经成年了,可以面对一些现实的问题,也可以自己解决这些问题,现在看来你并不想面对问题。”马嘉祺说的淡淡的,听不出他的情绪。
“我只是觉得这并不是我该面对的问题,我从小在重庆长大,我有自己的名字,我有父母,也有兄弟姊妹,我的父母对我很好,完全不像只是养父母的关系,肯定是你们找错人了。”
在俩人的争吵下,三人来到了医院。
马太太通过俩人的争吵看出了夏寻的态度,变得不再那么热情。全程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夏寻跟在马太太后面从抽血窗口走出来,马嘉祺走上前对她说:“去看看爸爸吧!我会让医院把你和爸的那份检测也重新做一遍。”
她跟着马嘉祺来到医院的住院部顶楼,这里相比其他楼层安静了很多,因为现在是晚上,倒显得有些阴森恐怖。走在楼道里,她觉得背后发凉,尽量靠近马嘉祺获得更多的安全感。
走进一间病房,床上的人不知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反正夏寻不敢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穿着病服,棱角分明的样子看着十分消瘦,戴着面罩微弱的呼吸着。
夏寻不知道他难不难受,她看着很心疼。
“他……怎么了?”
“急性白血病,一个月前查出来的。”
夏寻皱了皱眉,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马嘉祺。
马嘉祺歪头耸肩:“我说了我没必要骗你。”
“那他……”
“他是你亲生父亲,你应该叫他爸爸。”马嘉祺对她对床上的病人的称呼很不满。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马嘉祺立刻道歉:“需要做骨髓移植手术。”
许久的沉默后,夏寻明白了什么,抬头看着185的马嘉祺冷冷地开口:“所以你们是因为这个才找我的?”
马嘉祺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因为他生病了,需要人做骨髓移植,所以你们才在一个月前找我,不然你们根本就不会找我?”
马嘉祺看着面前才到自己肩膀的女孩儿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是在爸爸生病后才知道一切。
原来他并不是马家的亲生孩子,所以骨髓匹配不成功,暂时又找不到合适的骨髓源,只能找到夏寻。
“那为什么你不做骨髓移植手术,你是他们的儿子啊,你不会要告诉我你骨髓匹配不成功吧!”
“你一个被他们养大的儿子都不愿意做这个手术凭什么要我来做?”
“如果我真的可以做这个手术你觉得我还需要找你吗?”
原来是这样,原来不是无路可走,他们真的不会找我。
马太太说今晚想在医院陪着马建原,马嘉祺没有阻拦。
走出医院大门,晚风向夏寻扑面而来,吹起来她鬓间的碎发。她还穿着那一身被汗水打湿过的军训服,风一吹好像有些冷。
这次是马嘉祺开车,她坐在了后座。
“我要回学校。”
马嘉祺料到她会说这话:“现在太晚了,先回家吧!”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以后那就是你的家。妈妈为你准备了房间,在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之前你都住在家里好好想想吧,毕竟……那是生你的人。”
夏寻有些委屈又固执的说:“我要回学校。”
马嘉祺看到她倔强的样子虽然很不忍心,但是马建原必须尽快做手术。他没有办法了,他不能眼看着养大自己的父亲死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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