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心不在焉地记着笔记,之后的几节课他已经预习好了,因此有点无聊地听着讲台上老师滔滔不绝的大道理。
他又开始在本子上画着画。这几天他应客户设计了一款新西装,现在在精细细节。如果有人能看到的话,就会立马知道,在他笔下的这个模特是马嘉祺。
同学1:唉唉,我好奇,为什么今天给我们上课的不是马老师,而是这个老教授啊?
同学2:对啊对啊,马老师发生了什么事啊?
同学3:我有小道消息啊,听说马老师请了1个星期的假。
同学1:啊?马老师怎么了啊,课都不上了。
同学2:呜呜,我1个星期都看不到马老师了......
丁程鑫没有停笔,继续写写画画,心绪却早就飞到了前排窃窃私语的同学身上。
丁程鑫:(唔,怪不得没见到他,请假了?)
丁程鑫:(怎么了啊,公司有事?)
丁程鑫偷偷拿出手机,找出指定的马嘉祺的微信。
他已经给马嘉祺发了不下10条的信息了,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丁程鑫:(没有看到吗?这么忙?算了,今晚再问问马哥吧,得解释一下。)
马嘉祺怎么可能没有看到,只是感觉有点累,不想回罢了,除了小助理,他在其他人那里就是一个失踪的状态。
丁程鑫退回到桌面,刚准备关上手机,一眼看到了日历。
丁程鑫:(哎呀,差点忘了,今晚得去找刘耀文换班了。)
医生:马总啊,您这病情没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
医生:但是......您这几天心情是不是不太好啊。
马嘉祺拿着检测报告,看着上面的“轻度抑郁症”几个大字,淡淡地点了点头。
马嘉祺几年前,查出了自己有抑郁症的倾向,却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医生:哎哟马总啊,您下次有什么不开心的别憋着啊。
医生:我不是说过么,要是一直这样的话,就算您很想配合治疗,但还是没有用的。
医生:还很有可能从现在的轻度转为中度甚至是重度啊。
这名医生是全国乃至世界顶尖的心理医疗师,他第一次见马嘉祺这种病人,明明很配合治疗,乖乖地吃药、催眠、诊疗,可效果却微乎其微。
医生:马总,您还是要把心结解开的,不然......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医生: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你信任的人,对他倾诉。
马嘉祺从始至终都只是听着面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好言相劝,没什么表情,静静地看着手中的纸。
马嘉祺:(呵,信任的人?现在......好像没有了。)
马嘉祺自嘲地想着。
对面苦口婆心的医生终于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接着给他抓下一阶段的药。
医生:这个药物终究是辅助的,还得你自己走出来啊,唉......走吧,我等下还有病人,就不送您了。
老医生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马嘉祺起身谢过,接过了那一小袋药物,手里拿着检测报告。
马嘉祺踱着长腿,出了医疗室。因为是私人医院,所以整个楼寂静无声,只剩下“咚咚”的脚步声。
大楼后面有个不小的花园,此时已经黄昏,正有几个住院的老人结伴溜达着。
马嘉祺没进去,只是倚在花园入口的玻璃门外面,看着检测报告,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把上面有用没用的东西都记下了,就淡淡地撕碎了这一页薄薄的纸张,握了握,毫不留情地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马嘉祺提着一兜药,出了医院楼,上了自己的车。
此时,就在刚才马嘉祺出神的时候,他右面的楼梯处,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鬼鬼祟祟地张望着。
丁程鑫:走了?
丁程鑫一放学就提着果篮,匆匆忙忙地往医院赶,一进楼却看见了马嘉祺从一楼的一个诊疗室出来了。
他条件反射地躲进了楼道里,看着马嘉祺没什么情绪地靠在墙上,静静地撕着手里的一页纸。
他觉得马嘉祺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气色,明明才将近2天没见,他却觉得马嘉祺又瘦了,病态的那种瘦。
丁程鑫回想起马嘉祺走的时候,手里拎着一袋像是药的东西,背影有些落寞。
丁程鑫:唔,生病了?
丁程鑫:还是给别人带的药?
丁程鑫:马哥手里拿的又是什么啊?
丁程鑫正自言自语、胡思乱想的时候,刘耀文一记电话就打了过来。
刘耀文:哥!你在哪啊,不是说好了快到了吗。
刘耀文:我好饿啊,你快点来,我好下去吃饭啊。
丁程鑫:到了到了,你下来吧。
丁程鑫回过神来,挂了电话,步履匆匆地进了电梯,点了7楼。
丁程鑫推开“0224”号病房门,恰巧碰上刘耀文在向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嘀咕。
刘耀文:哎哟,我的好哥哥,你可算来了。
丁程鑫:妈没有事吧?
刘耀文:能有什么事啊,刚才还抢我的零食吃呢。(小声)
丁母(同时也是刘母):刘耀文!
刘耀文:我什么都没说!我饿了!我下去吃饭了!丁哥,妈交给你了!
看着刘耀文仓皇而逃的背影,丁程鑫笑了笑。
丁程鑫:妈,好点了吗?
丁母(同时也是刘母):哎哟,我身体倍棒,明天就能出院。
丁母宠溺地看着丁程鑫拆果篮。
几天前,她突发急性肠胃炎,住了院,两个儿子一直轮流照顾她。
她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儿子原来这么好,下次就不欺负他们了。
丁母(同时也是刘母):(起码下次不抢零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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