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蠢的代价便是我在一个小时之内跑了五趟厕所,自损八百,伤敌0.1,我发誓,再也不以自己的身体为条件报复边伯贤了呜呜呜。
那天中午我和陈卓索性在一中的食堂解决午饭,我将菜里的葱一点点的挑出来丢到他的餐盘里,边伯贤忍无可忍的用筷子的另一头敲了下我的脑袋。
“不许挑食!”
我抬眼看向他,张口就来:“你不吃胡萝卜不吃蒜不吃香菜不吃内脏还不吃牛蛙,哦,你还——”
“闭嘴…”边伯贤咬牙打断我,认命的埋头吃饭,难得吃瘪。
我洋洋得意的将嘴角翘的老高,继续心安理得的挑着盘子里的葱,对面朴灿烈和陈卓强憋着笑意,陈卓羡慕道:“双双,你和你哥哥关系真好。”
“一般吧一般吧。”我谦虚的摆了摆手,脸上是止不住的骄傲,“像我哥这种,街上一抓一大把,你不用羡慕的。”
“……”边伯贤手起掌落,毫不怜惜的拍在我的后脑勺。
下午保安室值班的不是早上那个叔叔,当我们被他严厉的询问去哪了时,陈卓又一次影后上身,将那位本该坐在高级办公室处理案子的妈妈再次形容成了不顾风吹雨打蹲在菜市场卖小面包的苦命女人。
不过是从我们去买小面包变成了我们帮忙卖小面包,理由嘛,还是为了高中的学费。
大叔听得潸然泪下,直接大门敞开放了行,我和陈卓有惊无险的回归队伍,神不知鬼不觉的蒙混过班主任的眼睛,排到队伍末尾参加了最后的闭幕仪式。
我们班的战绩可想而知,项目一个不落,结果一共就拿了一块铜牌,正是我那爱吹牛皮的同桌冯赛飞。
他捏着那块破铜烂铁滔滔不绝的讲述了他三级跳远的时候是如何的反败为胜,在最后一跃的时候如有神助,最后成绩8.1米。
我听得白眼翻上天。
前桌的女生纷纷朝他投来倾慕的眼神,感叹是怎么跳出这么远的距离。
“你好厉害啊!”
“能让我摸一下奖牌嘛!”
……
虽说他是为我们班级争了光,但是我就是看不惯他眼睛长头顶的姿态,再加上他小人之心,曾经把我和陈卓上课偷传纸条的事情告诉了老师,我和陈卓被训了一顿,他倒是成了老师的心头宝,加了德育分。
这种将自身利益建立在他人痛苦的小人作为,实在有辱我中华儿女的高尚品德。
在他自大的递出铜牌的那一瞬间,我往兜里一掏,霸气将一块锃亮的金牌啪的一声敲在桌子上。
“铜牌有什么好摸的,来来来,摸金牌,不就是三级跳嘛,8米吹得跟18米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破了乔纳森·爱德华兹的世界纪录呢。”
那群女生刹那间长大了嘴,瞬间将崇拜的转向我:“纪双,你哪来的金牌啊!”
冯赛飞怨恨的瞪着我,张嘴就乱咬人:“纪双,你不会是把别人七班的金牌拿过来了吧,太掉五班面子了。”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将金牌怼到他的面前:“你识字不?第一高级中学几个字看到没有?我亲哥的!”
冯赛飞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不服道:“又不是你自己跳的!有什么好炫耀的!”
“我哥的就是我的,我不光要炫耀我哥的金牌,还要炫耀我哥,你管得着吗你。”
我天天有个帅哥哥接送的事情在我们班不是秘密,前桌的女生眨着明朔的眼睛软声道:“纪双,你哥就把金牌送给你了啊,你哥哥好好哦。”
我干干笑了一声,没好意思告诉她其实是我“偷”拿的,边伯贤懒得搭理我而已。
我自然是不能在冯赛飞面前失了面子,征地有声道:“对啊!他拿到奖牌的第一时间就送给我了,说是为我赢的。”
“哇!”一阵阵发自肺腑的羡慕的声音听得我飘飘然,相比之下,冯赛飞连同那块暗沉沉的铜牌瞬间显得相形见绌起来,前桌她同桌也加入了聊天,好奇的问:“双双,你哥哥跳了多少米啊。”
我喜滋滋道:“十几米来着,我忘了,教练说他没发挥好,不过也就国家二级运动员的水平吧。”
“哇!好羡慕的你有这样的哥哥啊!”
“呜呜呜为什么我是弟弟啊。”
“我有哥哥,为什么我哥哥就没那么好,太羡慕你了纪双。”
……
我在一声声羡慕和赞扬中迷失了自我,乐得合不拢嘴,眼睛更是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整个自修课心情都像是飘在空中。
以至于我跑出校门看到边伯贤等在那会儿时,对他的爱到达了顶峰,兴奋的喊了一声“哥”,张大了手臂大步迈了过去。
边伯贤淡然的神情转眼间变得惊悚起来,他眼疾手快的按住我的额头才不至于连带着自行车被我扑倒在地。
“你抽什么风?”
我也不恼,双眼放光的盯着他,粲然笑道:“我爱你!我好爱你!”
“???什么玩意儿?”边伯贤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这大嗓门一吼周围不少的目光都朝我们看来,探究的、好奇的、八卦的,足够脑补一场狗血大戏。
边伯贤微窘,耳朵不正常的泛红,赶紧将我往后座推:“上来!回家。”
“哦!”我听话的爬上后座,一时忘了控制力度,一把搂紧了他的腰。
“我靠!”边伯贤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带着自行车剧烈摇晃,他连忙双脚触底稳住重心,回头瞪我:“纪又又,你是不是有毛病!你要勒死我吗?”
我理亏在先,连忙松了力度,讨好看向他:“好啦好啦。”
我一副乖巧懂事又认错极快的模样让他有火难发,绷着一张脸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奇奇怪怪的…”边伯贤最终还是嘟囔了一句,踩上脚踏往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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