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边伯贤的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果然没人应声,按了按门把手,还是锁得牢牢的,我只好实行下下策,卑鄙的将钥匙插进锁孔,开了锁。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朝里面探出脑袋看了一眼,边伯贤正靠坐在床头,手里捧着精装的《平凡的世界》。
他心无旁骛的看着书,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我。
我悄悄关上门,踮着脚尖遛到他的床边,撑着床沿前倾身体试探的喊了他一声:
纪双“哥?”
他视若无睹,捻着书页翻了一面。
我死皮赖脸的拖长了腔又喊了一句:
纪双“哥哥。”
他还是不应。
我努了努嘴,只好拿出我的杀手锏,边伯贤总说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要脸皮生的厚,万事都能绿灯过。
我爬上床一把扑倒在他的身上,撑起上半身将下巴搁在了书上,故作委屈撒娇喊他:
纪双“哥~哥哥~你看看我嘛!”
边伯贤果真抬眼瞥了我一眼,语气却依旧不好:
边伯贤:“下去,重死了。”
纪双“我不。”
我无赖抽掉他的书丢到旁边,一点点的往上挪,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纪双“你别不理我,我最会烦人了,你要是不理我,我就一直烦你。”
边伯贤轻哼了一声,嘲讽道:
边伯贤:“你倒是理直气壮。”
我不要脸的顺着杆子往上爬:
纪双“谁让你是我哥呢,我也不对别人这样啊,我对别人很乖的,我只闹你。”
他冷漠道:
边伯贤:“比如骗我你被占便宜了。”
我一愣,微微退了出来对上他漆黑的瞳仁。
我的眼珠是偏棕色的,比一般人都要淡上一些,而边伯贤的眼珠是黑色的,接近纯黑,看人时总会显得有些无神和冷漠。
灿烈哥之前跟我聊起他时,说刚认识他的时候以为他在装逼呢,总是拿看垃圾的眼神看他,让他很不爽,结果最后用成绩和人品让他臣服。
这双眼睛我看了十几年,我知道我的哥哥不冷漠,他只是习惯性没什么表情而已。
纪双“我错了,哥哥,真的。”
边伯贤:“错哪了。”
纪双“我撒谎了,很不对,我让你害怕了,更不对,我知道你是真的关心我,很关心我,所以我不敢再骗你了,以后也不骗你。”
边伯贤没说什么,朝一侧偏开脸。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怕他还不愿意原谅我,手足无措的捧着他的脸固执的对上我,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做,面露诧异。
纪双“哥,你别不理我,你可以生我气,但别不理我。”
边伯贤轻轻扣上我的手腕,拉下了我的手:
边伯贤:“没不理你。”
纪双“你有!”
我又无理取闹起来,
纪双“你就有,你不让我进你房间。”
边伯贤:“你不照样进了?还坐我腰上,我他妈腰快断了。”
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忙从他的身上下来,坐在他身边,边伯贤重新往上往床头靠了靠,拿起被我丢在一边的书,翻到刚才看过的那一页折了个角落,又合上了。
我一把夺过他的书护在怀里,娇气道:
纪双“你就是不想理我,我在门口叫你,在床边叫你,可你就是都不理我。”
他也没生气,懒洋洋的歪着我看我:
边伯贤:“嗯,听见了,但就是不想应,你想怎么样。”
他那么坦然反倒让我没有没办法借题发挥,我只好苦恼道:
纪双“你不能这样!这样我会害怕!”
边伯贤:“怕什么?”
纪双“怕…”
我顿了顿,垂着头低声道,
纪双“…怕你更讨厌我。”
边伯贤:“什么?”
我的声音太低,他没有听清,我闭着嘴不愿意讲了,故作生气的含糊而过:
纪双“不知道!反正你就是不能这样!我叫你你就要应我的,我只叫你一个人哥哥,你要应我的!”
边伯贤盯着我看了几秒,挑眉道:
边伯贤:“是吗?可你见到我的每个同学都喊他们哥哥。”
纪双“我没有!”
我争执道,
纪双“那不一样。”
边伯贤:“哪里不一样?”
他歪了歪头,显得饶有兴趣。
我郑重其事的解释起来:
纪双“我喊他们都是带着名字的,比如灿烈哥,可我喊你从不带着名字,前者是因为他们年纪比我大,这是礼貌,喊你哥哥是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哥哥,是唯一的,是亲人,是家人。”
边伯贤低下头,闷闷笑了一声。
我凑到他的跟前,惊喜道:
纪双“你笑了是不是?那是不是就不生我气了?”
边伯贤:“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
边伯贤抬起头时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见我凑得太近了,他蹙了蹙眉,抬起手用食指戳弄着我眉心将我抵开。
我不悦努了努嘴,狗皮膏药似的又凑了过去,埋进他的怀里,用绒绒的额角一下下的蹭着他的耳根。
边伯贤:“痒。”
边伯贤偏了偏头,却没有再推开我。
我嘿嘿笑出声,从他的肩头滚到他的大腿上,他猛地颤了下,垂下眸对上我的笑容,目光怔了一瞬,他重新板下脸,严肃着语气。
边伯贤:“纪又又,以后绝对不能拿这种事情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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