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看到边伯贤伏案慢慢将完整的步骤列在草稿本上。
我凑过去仔细的看着他罗列的步骤,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纪双“原来可以列方程式啊。”
他没有应我,我也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趁着他解题的间隙,我趴在书桌上慢慢的等,目光无聊的落到各个角落。
桌上的粉色陶瓷水杯,书架上看到一半的经典名著,他压着草稿纸的左手——
真好看。
边伯贤的手和他的脸同他的脾气就是两个极端,一柔一刚,却一点都不突兀。
我搭上他的左手手背,无聊的摸了摸他左手大拇指上的痣,边伯贤睨了我一眼,曲了下手指,语气不重的斥责道:
边伯贤:“别闹。”
纪双“哦。”
我恹恹歪了歪头,开始闲不下来的托着下巴打量他的侧脸,鼻子很挺,下颚线很优越,左耳垂上竟然还有一颗浅色的小痣。
我摸了摸自己的右耳耳垂,我这儿有一颗小痣,正好和他对称。
边伯贤写字很快,为我罗列了好多种解法,我有些无聊的等着,思绪飘飞,又想到了奶茶店接吻的那对情侣,我瞥向边伯贤的嘴唇。
他的唇形很好看,薄唇,像是电视里为口红拍代言的帅气男明星。
我试想着把奶茶店那个男生的脸置换成边伯贤,一想到他会如此深情的望向一个陌生的女生,然后亲她,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连忙摇了摇头,将这个幻想打破。
边伯贤:“傻了?”
眉心突然被不轻不重的戳了戳,我猛地回过神,心虚接过他的笔低头看题,不适的碰了碰滚烫的耳垂。
边伯贤的三种解法思路由易到难很好理解,我成功的做出了那道题,索性不至于太笨,剩下几道举一反三的题目没有再让他失望。
学完一科后我开始犯懒,不是摸摸手指甲就是将橡皮立起来又推翻,一篇英语完形填空做了半个小时还没顺下来一半。
边伯贤放下陈卓借给我的言情小说,粗鲁的敲了下我脑袋:
边伯贤:“纪又又,干嘛呢?”
我顺着他的力度趴倒在桌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道:
纪双“哥,我脑袋有点痛,我可能发烧了。”
额上旋即罩上温暖的手背,紧接着变作爆栗,少年不留情面的嗓音传至耳边:
边伯贤:“别给我装,赶紧做题。”
纪双“啊啊啊啊我好累啊!我要休息!上课还有20分钟大课间呢!”
我睁开眼怨怼的瞪着他,见他神色淡然,我讨好的拉住他的手。
纪双“哥,我们聊聊天呗。”
他蹙着眉将那本脑残小说丢到一边,好整以暇的挑了下眉峰:
边伯贤:“聊什么?”
我天人交战了几秒钟,瞥向他的唇瓣:
纪双“你有没有和别人亲过嘴?”
他诧异一瞬,复又幽幽盯着我,我被他的目光盯得发毛,反应过来什么,我立即坐直了身体不敢置信的指着鼻尖:
纪双“我?!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边伯贤不冷不热的呵了一声,靠向椅背:
边伯贤:“某人进家门第一件事就是扑到我的脸上咬了我一口,爸妈拉都拉不开,纪又又,我满嘴的血,当天晚上去挂了急诊,差点缝针。”
我瞪圆了眼睛,愣了半天才结巴的为过去的我辩解:
纪双“我那个时候才一岁!我什么都不知道!”
边伯贤讽刺的冷笑:
边伯贤:“那你上中班的时候呢?”
我僵在原地,拼命的在脑海里回忆相关的片段,却是一片空白,我从小就不爱急事儿,别说幼儿园的事了,我连小学同学的名字都叫不出三个。
纪双“我…我干嘛了?”
边伯贤:“你没干什么。”
我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拍了拍胸口,只听边伯贤平静述说道:
边伯贤:“也就是你把妈新买口红涂了满嘴,然后趁我午睡的时候亲了我满脸,最后被我和妈联手揍了一顿而已。”
纪双“……”
我无比后悔开启了这个话题,连忙将重新拿起笔埋头用功:
纪双“别、别打扰我!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边伯贤:到灯塔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