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轲离开家,去医院的路上,心痛的难以呼吸,把车子停在路边,宁轲哭了起来,哭得很大声很大声,寂静无人的道路显得宁轲更加无助。
但是宁轲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这么做,赵洁活下来的几率更低,彭嘉敏已经失去了父亲,不可以再失去母亲,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所谓的金钱和权力的力量,宁轲不得不承认自己保护不了彭嘉敏。
驱车赶到医院,宁轲快步走到病房前,却始终没有勇气开门,彭嘉敏在里面睡着,段艺璇守着她,宁轲才发现现在彭嘉敏真的没有依靠的人了,自己却要对她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还是没有勇气打开门,宁轲靠着墙默默陪着彭嘉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彭嘉敏,一堵墙两个伤心人。
“宁轲?”陈雨孜本想来探望一下彭嘉敏,却在外面看到了憔悴的宁轲。
“鱼籽,你怎么来了?”看到是陈雨孜,宁轲有些意外。
“怎么不进去?”职业敏锐让陈雨孜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氛围。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彭彭。”宁轲苦笑了一下,坦诚相告。
“跟我去聊聊吗?”聪慧如陈雨孜,知道宁轲离开的这段时间应该发生了什么事。
宁轲点点头,又不舍的看了看里面的彭嘉敏,跟着陈雨孜来到医院的天台,路过自动贩卖机的时候,陈雨孜还顺便买了两瓶酒。
熟练的拉开拉环递给宁轲一罐,又给自己开了一罐,陈雨孜猛地喝了一大口,靠着天台围栏看下面的风景,心思却不在风景上。
“你怎么过来了?”宁轲也喝了一大口,酒精刺激着神经,宁轲得到了短暂的喘息。
“刚和一个患者聊完,想来看看彭彭和她妈妈,结果就看到了你,怎么不进去,白天说走就走,这么晚回来了不去看看她。”陈雨孜心情也很复杂。
“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面对彭彭,我,不敢见她。”宁轲踌躇着,狠狠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陈雨孜秀眉微皱,宁轲这样颓废的状态太反常。
“我回了趟家,求我爸让李主任回来给赵阿姨做手术,我爸答应了,但是有条件。”宁轲目光低垂,手中的酒罐子被捏的有些变形。
“什么条件?”陈雨孜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手公司,和彭嘉敏彻底分手。”宁轲又猛喝了一大口酒,苦涩的味道从舌尖直冲心底,苦涩的令人难以呼吸。
“宁叔叔他......”
陈雨孜没想到宁野会用这样的方式来逼宁轲接手公司,和彭嘉敏分手,自己一个外人听起来都觉得有些过分,更何况宁轲是和他有着血脉亲情的孩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难理解对不对,我不理解很多年了。”宁轲转头看陈雨孜,眼眶发红,岂止是不理解,更多的是觉得委屈和心寒。
“轲轲......”陈雨孜心疼的看着宁轲,想要拥抱安慰的手最终还是没有伸出去,只是捏紧了手里的易拉罐。
“我认输了,我答应了他的条件,我很爱彭嘉敏,我想要和她有很长的以后,可是她不可以没有妈妈,我自己的力量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这就是现实。如果我很自私的用她妈妈的生命来换的我和彭嘉敏在一起,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
可是我舍不得啊,我舍不得彭嘉敏受一点伤,现在却要用爱她的理由去做伤她最深的那个人,我就永远失去她了,她会恨我一辈子的吧?”
宁轲的眼泪流了下来,和酒一起入了喉,不知道到底是酒涩还是眼泪苦,把空掉的罐子用了一捏,咔擦一声捏扁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陈雨孜心疼,这两个人明明那么相爱,却受到这么多阻拦,很不理解在自己印象中一直是温和慈善的宁叔叔为什么会这样做。
“办法有很多,可是靠我自己,无能为力。”宁轲摇摇头,自己早该想到了,如果不是胜券在握,父亲怎么会和自己打这样的赌。
“我去求宁叔叔,求我爸,一定还会有办法的。”陈雨孜想去求自己爸爸,这样的结局是多么的意难平,也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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