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看着在庭院里玩耍的马愿乐,见他一个人在玩土玩的不亦乐乎,宠溺的笑着摇摇头。随后挽起衣袖走到他旁边蹲下,陪他一起玩土,最后被倒了一盆水干土变成了湿土,于是就成了泥巴。
“哥,没想到你会跟我一起玩土。”马愿乐笑着看向马嘉祺,故意使坏的在他脸上抹了一下。
马嘉祺一愣,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白净的脸蛋儿被泥土染脏。随后也反应迅速的在他脸上抹了一下,兄弟俩就这样你一下子我一下的都成了小脏猫。
马嘉祺:“愿乐,为什么突然之间想起要玩泥土啊?”
马愿乐:“因为我想捏一个我自己留给哥哥,这样哥可以看着我,不用每天伤心难过。哥,每次你看我的时候哭的那么凶我就很心疼。答应我,以后再去看我,不许再哭了,我也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家庭。而且都说好了,我当哥哥,所以先你一步离开。”
马嘉祺听到他的话,疑惑的蹙眉,道:“你在胡说什么啊,我们不是好好在一起的吗。而且,我是先出生的,你怎么当我哥啊。”
“哥,我心疼你。以后记得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工作要劳逸结合。我知道你一个人很累,我也很想帮你分担,可是我没机会了。”
“只要你想见我,我会立刻出现在你梦里,不会让你见不到我,这是我送给你的约定。”
马嘉祺停下捏土的动作,目光深邃的盯着他。看着他手里逐渐变干的泥土,马愿乐还是在捏个不停,执着的可怕。
“愿乐,停下!”
马愿乐非但没停下,反而捏的更起劲儿了。马嘉祺觉得不对劲,扔掉手里的泥土,握住他的双手把他手里的泥土都晃掉。谁知马愿乐却甩开他,继续捧起土重新捏。
马嘉祺怒了,呕吼着:“马愿乐,你究竟在干什么?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我没有不听哥的话,只不过想要送给哥一个礼物,给哥留一个念想。”
“你在胡说什么?”
马愿乐红了眼,尽管他知道用泥土捏不起来,却还是不愿意放弃,最后甚至是急红了眼。
“愿乐,告诉哥,你到底怎么了?”
“哥,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马愿乐冲着马嘉祺大吼,泪水浸湿了眼眶,即将溢出。
看到他这样,马嘉祺瞳孔里满是震撼,他的心脏开始难受起来。摇头否认,他没有什么要承认的,他没有。
看到他难受,马愿乐比他更难受,他那么骄傲的一个哥哥,因为他变成什么样了。他根本就从他身上看不到一点以前傲气凌人的样子,他这样让他怎么放心离开。
马愿乐拽着他的手带着他向前走,场面瞬间换到墓园里。而他们面前,则是他自己的墓碑,马嘉祺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不愿承认的后退两步。
“看到了吗哥,我已经死了。是你亲手火化的我,这座墓碑也是你为我选的,我希望你能释怀。”
“你让我怎么释怀,躺在那的应该是我。我就你一个弟弟,你这么好,我要怎么释怀啊。”
“哥,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啊,要珍惜当下啊。”
马嘉祺盯着墓碑上的照片,想起马愿乐救自己的情景,子弹穿进他的身体该多疼啊。可他离开的时候,依旧是笑着离开的。
“哥,你还有你的朋友,他们也都很担心你。”马愿乐说着走到他面前,抬手左手抚摸着他消瘦的脸,语气温柔,“瘦了!”
“你真的要走吗?”马嘉祺垂头看向地面,他的声音很轻,虚无缥缈的。
“我没有要走,我在另一个家里等你。说好了,我是哥哥,你是弟弟,我要保护你的。”
“真的吗?”
“真的,愿乐不骗哥哥。可是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离开啊。”
“我答应你,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哥真乖!”
马嘉祺被惊醒坐起,看着外面的夜色。每次梦到愿乐,他的眼睛没有一次是不红的,他那个听话又懂事的弟弟真的离开他了。
作为一个哥哥,他很失败,也很失职。如果能重来,他也想要做一个全天下最好的哥哥,扬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独自一人伤心落寞。
“这次,哥哥真的要释怀了,让你毫无牵挂的离开我。”
临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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