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七点钟,天刚蒙蒙亮,冬天天亮总是会比夏天晚。
天气严寒,你裹紧身上的大衣。
这天,太冷了。
你被冻得打了一个喷嚏。
吸了吸鼻子,你走到包子铺。
“老板娘,给我来五个肉包子”
老板娘自然熟,见你不停地在搓手,便知你是被冻着了。
“姑娘,天气冷,先进屋等着吧,屋里有炭火”
“这几天气温骤降,姑娘记得保暖”
你微笑。
“谢谢老板娘提醒”
忽而,老板娘像是发现了什么,转头又问你。
“姑娘,听你这口音,你不是南方人吧”
你垂眸。
“我是北方人”
见老板娘还要追问,你出声制止,说是赶时间,得先走。
你一点也不喜欢别人问你是哪里人这个问题,来了南方有一年了,你还是没能习惯。
也是,北方和南方终是有界限的。
来到警察厅,厅里的人做着各自的事,没人注意到你,或许根本没人在意你。
路上吃了两个包子,留了三个。
敲响警察厅长官办公室的门,得到里面人的允许,你推门而入。
屋子里很宽敞,陈设简单,一尘不染,不难看出屋子的主人很低调、爱干净。
你把包子放在桌子上。
“今天早上你出门急,我担心你没时间吃早餐,路上给你带了包子,趁热吃吧”
贺峻霖正在看报纸,听到这话头也没抬。
“什么馅的?”
“肉馅,按照你喜好买的”
你说这话时语气轻松欢快,像是小孩子做对了一件事正等着大人夸奖。
贺峻霖抬起头冷眼看你。
“我不喜欢吃肉馅的包子,拿出去”
你的脸色瞬间变白。
见你愣着没动,贺峻霖再次出声提醒。
“出去”
眼眶微微泛红,你拿着包子走了出去,走时还轻轻摔了一下门,力道不大,但足以惹人关注。
贺峻霖蹙眉,你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摔门的脾气。
办公室的动静惊扰了正在工作的人,他们纷纷朝你看来。
你低头,你只是一时没忍住,心里堵得慌,需要发泄。
朝着大家说了一声对不起后就跑回到自己工作的位置。
不用刻意去听都知道,他们一定又在讨论自己。在他们眼中,你一点也不好,根本配不上贺峻霖。
加上贺峻霖也不太待见你,因此你在这里过非常不好。
每每想起这些你都很想哭。
你有意关心他,他却不领情。
他说过,他喜欢吃肉馅的包子、喜欢吃阳春面、喜欢吃张记的桂花糕…
他的一切喜好你都知道,你一直都记在心里。
你记性很好,不会记错的。
一种苦涩感从心底蔓延,再硬的石头都会被捂热,人心,好像不行。
一年前,你和贺峻霖结婚。
没有办婚礼,什么也没有,你独自一人来到南方。
人生地不熟。
局长也就是贺峻霖的爸爸,他很关心你,把你安排到警察厅工作。
贺峻霖本来就不喜欢你,偏偏你还要和他在一个地方工作。
抬头不见低头见。
于是他给你安排了警察厅最不起眼的活,你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出去给警察厅的人取饭等。
这样的话,一整天下来,他都是见不到你几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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