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虞书欣全然不同传闻中一般,甚至是亲切得有些让人觉得失常。等虞书欣换好了衣服,见她还愣在那里,就问她叫什么名字。
“啊?奴婢名唤海棠。”
“海棠。”虞书欣用她甜甜的嗓音念出来,“是个好听的名字。”
“没什么事就快些回去吧,免得受罚。”虞书欣自然晓得虞家对下人的规矩有多严,见她还愣着不免又多说了两句。
“小姐,我就是来服侍您沐浴的。”
“这样啊,”海棠看着虞书欣满脸思考的样子,“可是我不需要人伺候的。”
“我还是劝你离我远一点吧,”虞书欣抬起手,露出那块红色胎记,“它是不详的,离我太近,没有好下场的。”
她抬起脚便走了,只留一个在原地发呆的海棠。
虞书欣仍然对虞府的人有着本能地抗拒性,左右无事,三餐又有人送来,无人打扰的清净让她觉得压抑,她还是想着在外边的日子,就算没有锦衣华服和美味佳肴,也总好过锁在这一方天地里。
几句话就打发了派来的下人,虞书欣说自己不需要人来服侍,常让她们回去歇着,钱会照给。
海棠却觉得良心不安。
拿了虞府的钱,却不为虞府做事,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找小姐理论一趟。
她敲门的时候,虞书欣正坐在桌子旁边,百无聊赖地抄着佛经,此时需“静”,门外的敲门声便没有应答,直到她一卷抄完,才淡淡地说了一句,进来吧。
海棠进来的时候,腿站得有点酸了,迈的步子看起来有些奇怪,虞书欣本不在看她,却被她奇怪的走路姿势吸引了。
“小姐、小....啊——”
又是没料到的摔了一跤,虞书欣房间的地板本来就滑,海棠又站了许久,难免支持不住摔倒。虞书欣怕她尴尬,刻意不去看她,嘴角那抹笑意却出卖了她。
海棠脸红得爬了起来,又向前走了几步重新跪下,脑袋扣在手背上,求虞书欣让她服侍。
“我这破庙容不下人的,”虞书欣翻了一页书,在乡下穷乡僻壤,她倒有幸识得几个字,“我护不了你们周全的,因为我连自己都保不住。”
“若想以后寻个好出路,就该找旁的公子小姐。”虞书欣淡淡地说。
可海棠便是认定她了,她死心眼,她只信自己看到的事情,大富大贵也许很重要,可跟对了主子更为重要。
“是吗?”虞书欣总算对上她的眼睛,“那我跟你讲几个故事吧。”
虞书欣从小受到的冷落像是阴影,久而久之,她就开始抗拒别人的进入,像一堵墙,严严实实地隔在她和旁人之间。
她跟海棠说这么多,只是不想让她也卷进来,虞书欣说,你若一味如此死心眼,往后定然要吃亏的。
虞书欣讲了她历任贴身宫女的下场,别人听到唯恐避之不及,只有海棠皱着每天问她: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是她们。”
虞书欣见她意已决,左右劝说不过,便点了头允她进殿服侍。海棠听到后大喜过望,刚要谢过四小姐恩典就被虞书欣喊住。
“慢点,跪这么久,腿定然麻了。”
与虞书欣所言无二,她的腿此刻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站起来时需扶着边上的座椅才得以起来。
“今日你且回去歇着吧,明日...”虞书欣看看她的脸,“等你什么时候好了便来吧。”
有海棠在,平日里静地怕人的院子也有了一丝生机,尽管虞书欣不爱笑,还是会偶尔地扬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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