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柚白是被一阵剧痛疼醒的,疼到她疼不住开口嚎叫。
她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她的右手臂正在一个看起来十分温柔的黑发女人手里。
而那个女人,正在用镊子夹着一个酒精棉花,沾染她的伤口,看起来正在给她消毒。
“抱歉孩子,我们实在是没有麻药。我知道这很疼,但是你可能要坚持一下。”女人一脸歉意的看着她。
沈柚白正想坐起来,开口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她十分熟悉的人,从门口匆匆就滑了进来。
“结弦?”她疑惑的开口。看到眼前的男孩,她所有的不安和迷茫都被驱散。
“柚酱……你还好吗?”羽生结弦手里端着一杯水,走到沈柚白的身边。刚才听到那声惨叫,他也不顾手里的东西就冲进了房间。
沈柚白正想回答“还好”,但是那个沾了酒精的棉花再一次滚了一遍她的伤口。于是她话头一转就咬牙切齿的回答:“不。”
由美用药裹在纱布上,然后一圈一圈的给沈柚白的手臂包扎。她一边进行着手上的动作,一边用余光撇着女孩的神情。
女孩一脸淡然。
可是她非常清楚这样的处理,应该会非常地疼,而女孩除了刚才毫无防备时的嚎叫以外,一滴眼泪也没掉。倒是过分的坚强,令她有些心疼。
羽生结弦也是一言不发,默默地帮由美撕好一小截白色的胶布,贴住最后的纱布头。
“谢谢。”
沈柚白靠坐在床头,面色依然憔悴,但是那眼眸却意外地精神。它充满笑意的盯着由美,却让由美觉得更加难受。
“不客气,可爱的孩子。我去给你准备一些热汤,我想你大概饿坏了。”
由美站了起来,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你们年轻人。”她退到门边,转过头看着羽生结弦笑得一脸俏皮:“悠着点,结弦。”
“妈妈!”
羽生结弦对于由美不合时宜的玩笑,觉得有些窘迫。
说完由美就离开了房间,还贴心的为两人关上了门。“你妈妈真有意思,我喜欢她。”沈柚白笑道。
“每个人都这么说。”羽生结弦耸了耸肩。“我可以...”他指了指沈柚白的身边。
“当然,这是你的床。你的床单。还有被子。”沈柚白往里面移了移,给羽生结弦留出更多的空间。
“哦,哦,哦,这是,这是我刚换的,我保证它们很干净。我实在是太着急了,所以才帮你带到我房间,抱歉,或许我可以现在让妈妈给你收拾出客房。”
羽生结弦比手画脚的解释着,生怕沈柚白误会什么,或者感到不愉快。
“不,我不介意,再说我已经把这里捂热了。”
羽生结弦的的床并没有很大,一个标准的适合男生身材大小的单人床。两个人并肩坐着,显得有些拥挤。
羽生结弦只要稍微一动就能碰到沈柚白的肩,清楚的闻到那药味。而女孩的手臂,也离他只有一条缝隙的距离。
羽生结弦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坐着,明明他坐在床沿边上就好,但就是想离女孩更近一些。
对于羽生结弦靠近,沈柚白有些紧张,但是她控制好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不让对方发现异常。
彼此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柚酱,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还有你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羽生结弦转头率先开口。
沈柚白默了默,苦笑道:“我的父亲是也是在昨天那样的阴雨夜去世的,昨天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他。”
“抱歉,让你担心了。”
“抱歉……”羽生结弦一脸忧伤的看着沈柚白,虽然沈柚白依然还在笑着,眼眸中却充满了绝望的平静。
那种被挚爱抛下的感觉。无助和不甘,是羽生结弦怎么也想象不到的。
“结弦,我刚刚梦到他了……”
沈柚白盯着前方的空气没有眨眼,像是在走神,只是淡淡笑着。
“他在那里过得很好,也希望我能过得好,希望我能完成自己的梦想,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妈妈,哥哥,还有……”
沈柚白看着羽生结弦柔柔的笑了,口中话也戛然而止。
“我想再睡一会,结弦。”
沈柚白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哼出来的,有些含糊,像是她真的倦了。
她整理了一番被子,准备躺下,却看着羽生结弦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于是,那种弯着眼角却没有笑意,似笑非笑的表情又表现在脸上。
“怎么,你要一起吗?”
沈柚白掀开了一角被子。
羽生结弦皱起眉头,伸出拇指摆出一个制止的动作,连忙摇头:“不,不,不不不。”
“一会,一会吃晚饭的时候,我叫你。”羽生结弦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背抵着房门,羽生结弦深吸了口气。刚才那瞬间的沈柚白,让羽生结弦有些无法适从。
但…从始至终,沈柚白都对他的第二个避之不理,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只是不确定。
女孩的反应却让他更加确定他的猜测。
蘑菇菌:高考在即,更新进程缓慢,望理解,不要取藏,不会弃坑,我保证。
蘑菇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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