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沈柚白匆匆忙忙吃过午饭就赶去了冰场。
先是礼貌地轻声对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视线却忍不住的飘到了在内场训练的羽生结弦。
场内的少年似是一道白色光芒,优雅,孤独且美丽。
鸿鸟振羽而飞,霜雪初落入人间。
训练时的他总是像是换了个人那样,-遍又一遍重复,对每一个动作都挑剔无比,他完美的掌控着这方天地,生于冰面。
是为年少的救赎,是为信仰,是为爱。
是如此热烈的,快活的,如此不留遗憾的,盛夏般的灼灼。
沈柚白安静而目中憧憬的看着羽生结弦,他在场内优雅的转过一圈儿,看到了沈柚白的身影。
眼前一亮,向她招手道:“柚酱,过来。”
沈柚白笑了,时隔几月,他们之间一点都没变。
沈柚白迅速地换上冰鞋,向男孩的方向不顾一切的滑去,却因为滑行的速度过于快,想要停下来还需要一定时间的缓冲,沈柚白一头撞进了羽生结弦的怀中。
羽生结弦下意识紧紧抱住女孩的腰身。
“跑这么快做什么?”
沈柚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一些发窘,似乎在男孩面前,她永远都是这样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明明是从小就在冰面上长大的,却还是会在他的面前发生失误,平地摔。
“我没事的……”
看着女孩隐隐发红的脸颊,羽生结弦才意思到此刻两人之间是有多么亲密,他腼腆的笑了笑,把抱住女孩腰间的动作改为拉住女孩的手,带着她一起向冰场中央滑去。
两人滑行至一前一 后的站位,单足支撑,浮腿和躯干与冰面平行,做了几个180°甩腿旋转后, 二人同时点冰小跳,双腿同时离地,跳接进入蹲踞旋转,轻盈得蝴蝶展开翅膀。
这是两人第一次一起滑行,却像一起训练了无数次一般,一起跳跃,一起选择,一起跪滑,默契十足。
晚上,沈柚白收拾好放在场外的东西,抬起头时忽然看到对着空落落冰场鞠躬的羽生结弦,忍不住笑了。
沈柚白忽然想起刚认识羽生结弦的时候,每一次滑冰练习结束,他都会对冰场鞠躬。
沈柚白曾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说这意味着代表他自己对冰场的敬畏,尊重与喜爱。
“柚酱?”
羽生结弦有些疑惑地看着忽然发笑的沈柚白。
“在笑什么?”
“没事,只是觉得很开心。
“很开心,许久未见,你依旧是那个对滑冰热枕,怀着极为干净的赤子之心的羽生结弦。”
“我相信一直都是。”
“并且永远都是。”
……
校园内,学生们总是活力十足。
学生们的交谈声,欢笑声,上课前的教室走廊充斥着这样的嘈杂。
沈柚白忽然有些怀念这样的热闹,她在封闭的环境呆了太久,久到她感觉自己快要与世隔绝。她深吸一口气,带着那副久违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走进久违的班级,坐在她久违的位置上。
羽生结弦已经到了,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着自己的书包。
“早上好,结弦。”沈柚白率先开口。
“早上好啊,柚酱。”
两人之间的互动自然的仿佛每天都有发生一样,几个月的分别并没有影响到两人一丝一毫的感情。
英语课。
沈柚白把一大摞高级数学的课本压在自己的英语课本下面,这几个月她差了太多的功课,尤其是令她头疼的数学,够她补好一阵子的了。
看着关于理论解说的部分,沈柚白发誓,上面的每个字她都看得懂。但是组合在了一起,犹如外星语。
沈柚白皱着眉头疼不已,手上不自觉的转动着笔。然后下一秒,她就被她的英语老师织田女士点了名。
“沈柚白,你接着往下读。”织田女士盯着手里的课本,侧靠在讲台上。她似乎没有发现沈柚白在走神,他只是随机的叫了沈柚白的名字。
“ 额……”
沈柚白拉过西语课本,她看着满目的英语单词,一脸迷茫,背后阵阵发凉。她非常熟悉课本上每个单词的意思和发音,只是不知该从哪里开始。
她根本就不知道上个朗读的人是谁,更不知道那个人朗读到哪儿。
沉默安静的几秒钟,仿佛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第三行……”
羽生结弦瞟了一眼依然盯着课本似乎要把头埋
进去的织田女士,凑到沈柚白的身边,低声说道。
这一句提醒像是重新拨动了时间。
“额……Please listen to a short passage ……”
沈柚白毫不迟疑地朗读出声。
人与人之间最高的信任,无过于言听计从的信任。
她相信羽生结弦,言听计从的信任。
“可以了。发音不错,女孩。”
织田女士夸赞道,但是她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课本。“下一个,伊藤拓真。”
“谢啦,结弦。”
沈柚白压低了声音对身边的男孩说道。然后,她看到身边的男孩睁大那双明亮,像是含着星辰的眼睛,一脸笑意的对她说。
“柚酱,欢迎回校!”
沈柚白绽开一抹笑意,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却被一阵喧嚣打断。
“我的天,伊藤拓真,你是嘴里含着青蛙吗,能把读音发成这样?太糟了!”织田女士终于把眼睛从课本上移开,充满嫌弃的看着弗莱舍。
面对全班的笑声,这个因为富有而充满优越感的男孩,一脸窘迫。
蘑菇菌:又是想柚子的一天
蘑菇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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