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柚白刚踏进校门就打了一个哈欠。
昨夜季沅忽然给她打了一通电话,是关于回中国特训的一些事情,她总不能一直没有教练自己训练。
但沈柚白却第一次对回国产生了犹豫。
不知是在日本生活时间太长产生了一些留恋还是对日本的某个人割舍不下。
沈柚白以自身能力不足为由推辞了。
不知耗费了多少唾沫星子才劝得季沅暂缓回国的行程,但沈柚白也向季沅保证在日后的每一场比赛,都会登上颁奖台。
第二天,沈柚白顶着略微发青的眼圈,带着还有些发蒙的脑子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然后几乎是同步,她和身边的羽生结弦都打了哈欠。两人有些震惊地对视了一眼,却在下一秒像是触电般躲开,便纷纷开始装模作样忙碌手上的事,移了移书本,翻了翻书包。
沉默了片刻。
两人又像是事先说好了一般,同时抬头询问对方。
“你昨晚没睡好?”
“你昨晚没睡好?”
结果两人又同声回答道:“有一点。”
天哪!
羽生结弦和沈柚白心里呐喊一声。
“我.....我的笔好像落在储物柜了。”
沈柚白指了指门外,起身快步走出教室。
待女孩身影完全消失,羽生结弦才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脸哀怨,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恨不得把自己闷死课桌上。
他感觉到了,女孩在有意的疏远他。
是女孩发现他的心思而厌恶他了?
还是女孩还在误会着什么。
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正当羽生结弦快要丧失信心时,他突然想到织田信成跟他说的话。
“羽生,等你想好,沈柚白就被其它男生带走了。”
然后女孩的身边就不会是他。不会是和他一起讨论作业,也不会是再和他分享日常生活中的趣事,甚至也不会是再趴睡在他身边,让他帮忙抄笔记。更不会一起在冰场中滑行,一起跳跃。
这种感觉太糟了。
羽生结弦猛的一下抬头,从令他愧疚的回忆中挣脱。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织田信成替他研究出来的告白策略,一共五条。
他盯了一会,又转头去找坐在他斜后方不远位置的自己兄弟。
对方回应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他应该做出一些行动了。
……
刚才借口逃出教室的沈柚白,正站在自己的储物柜,闭着眼睛,用额头轻磕着柜门,随后发出低声的哀嚎。
“你到底在害羞什么?沈柚白,求你正常点!”
沈柚白面对着柜门在心里对自己念叨道。
刚才跟羽生结弦对视的瞬间,她突然觉得心跳不已。这令她有些苦恼,毕竟他们是同桌低头不见抬头见。
沈柚白转身,换成背靠着储物柜,紧闭着眼睛深呼吸着。
等她再睁眼,收起了慌张和无措。
“ok, 冷静点,沈柚白。”
沈柚白又想起孔雪的那句话。
“现在可不是谈这些情情爱爱事情的时候,要么回家,要么爬起来继续。”
女孩又恢复一贯的淡漠, 走回教室。
今天大概是沈柚白和羽生结弦成为同桌以后,两人最默契,也最尴尬的一天。
英语课上,原本两人在做翻译练习。羽生结弦无意要拿起手边的橡皮,却直接伸手覆上了同样要拿橡皮的沈柚白的手背。
女孩的手微凉。
沈柚白猛的一惊,像是要跳起来。
对于女孩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大动作”,引得哄堂大笑。喜欢用脸贴书的织田女士也放下书,沉下脸黑的跟身后的黑板一般。
在食堂,两人非常默契的面对面坐下,在抬头看到对方之后,沈柚白抬头笑了一下,往右侧移了移,跟羽生结弦错开。
织田信成心满意足的端着一盘食物走向两人。
“嘿!织田君,坐这里!”
沈柚白这一声把织田信成被惊的站在原地,汤汁差点洒了一身。
他看着羽生结弦对视了一眼,后者则是一脸垂头丧气,低下头默默吃饭,不言不语。
今天女孩一直在躲着他,这让他苦恼极了。
“呃……”
织田信成站在原地,踟蹰不前。
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兄弟,他哪一个都得罪不起。
“……”
算了,朋友妻不可欺!
最后他坐在另一张桌子吃着凉的饭菜,看着旁边桌的两人,沉默地吃饭头也不抬,简直一脸雾水,在他看来,两人不是在秀恩爱就是在吵架。
沈柚白从没觉得,一天竟然如此漫长。洗了个澡,甩了甩被吹的头发不干不湿的头发,摊在床上。
莎士比亚说: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恋人的眼中有它净化了的火星;恋人的眼泪是它激起的波涛。它又是最智慧的疯狂,哽喉的苦味,吃不到嘴的蜜糖。
唉....她到底是否该告白。如果被拒绝了,她倒是更舒坦,起码自己试过。可如果在一起,那么她真的可以舍得离开这里,心无旁骛的去训练?
沈柚白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这算什么?
少女的烦恼。
蘑菇菌:没什么好说的,看柚子美照
蘑菇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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