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医生给沈柚白检查过后,羽生结弦才发现女孩遭受的伤害,远比他想象中的多得多,身上是数不清的淤青与划伤,几乎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
而最严重的则是左腿膝盖那一处,医生说是由钝器重击膝盖而造成的骨裂。
难怪…
仿佛一切都明了,难怪女孩一直不来冰场训练,以各种理由推辞。
难怪女孩推掉了所有的比赛,每当他询问起时,沈柚白都会含糊不清的敷衍了事。
羽生结弦要求医生将沈柚白身上所有的人为外伤留下证明材料,当做证据。
此事,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与此同时,国内的沈良辰接到了来自日本的电话,是羽生结弦打的。他认为这件事情必须告知沈柚白的家长,这事不是他们可以处理妥当的。
了解这件事情的沈良辰之后气的直接订机票去日本,并打电话过来。
沈柚白在内心给自己做好建设之后接通电话,还没等沈良辰开口,沈柚白就抢先说——“别告诉妈妈!”
隔着屏幕,沈柚白都能感受到对面的咬牙切齿:“ 明明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柚白沉默很久,才道:“这是我的事情,我不想把你或者其他任何人,拖进我糟糕的人生里,更何况,妈妈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了。”
不拖累本身的路,不打搅他人的心。
对面是死一般的寂静,正当沈柚白认为沈良辰会气得挂断电话时,略带疲惫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你要知道,这是瞒不住妈妈的。”
“……那就瞒到瞒不住为止。”
挂断电话,沈良辰有些颓废地坐在沙发上,一根烟接一根烟地抽,抽掉了半包烟。 烟盒空了,他烦躁地捏扁烟盒。抬手,重重投进角落的塑料垃圾桶里。
起身的一瞬间却僵在了原地,站在暗处的一道纤细的背影,单薄的身子像是随时会被风吹走一样。
沈良辰嘶哑着嗓子,艰难的吐字道:
“妈……”
—校长办公室—
沈柚白的眸子淡下几分,隔着雾气看向正聊得起劲的几人。
画面被复制,就像当初初中时期的她与佐佐木一家,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她依然是独自一人。
“一定是误会,我们家丽奈在家都很乖的。”
女人穿着端庄大方的衣服,身边站着西装革履的律师。“我跟她爸爸并没有因为工作不管她,她成绩也好,朋友也很多的,以前都没发生过这位沈柚白同学所说的“校园暴力”的情况。”
校长将视线投给沈柚白,似乎是想听听她如何说。
调解还在继女人列举了北村丽奈各种优点,末了,说道:“校长先生,您说我们家丽奈为什么要霸凌沈柚白同学,完全没必要因为她惹得一身麻烦啊,完全不合理啊。”
沈柚白在心中冷笑,果然有什么样的子女就会有什么样的父母。她指着打着石膏的左腿,语气平淡:“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的左腿是她拿棒球棒打至骨折的。除此之外,她长达半年对我进行语言侮辱,扯我头发撕我课本等等恶劣霸凌行为。”
“这些我们年级的人都知道,但她们不敢作证,因为他们担心遭到某些人报复,但是,我全身上下的伤痕都是证据。还有监控记录可以证明。”
自从那天回来以后,羽生结弦便彻夜不眠的调监控,保留一切有用的证据。
越看却越心惊。
北村丽奈一行人的手段极其残忍,甚至毫无底线,有的已经失去人性!
原来,恶真的与年龄无关。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校长办公室的门被一把推开,铁门撞在墙壁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循着声音望去,沈柚白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哥哥,身后跟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她的眼中还带着好些血丝,头发有些微乱的,仿佛一阵风吹就会把她那憔悴的弱不禁风的身子给吹倒了。
那是她的母亲季沅。
似乎又不是,这与沈柚白记忆中无论何时都优雅精致的女人似乎有些不一样。
她从未见到女人这么狼狈的样子。
哪怕是在父亲的葬礼上,女人也依旧化着精致的妆容到场,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旁人都说她冷血无情,多年的夫妻情分竟都不值得她为此留下一滴眼泪,只有身旁的沈柚白看到了女人轻颤的身体和憋的一片猩红的眼角。
看到沈柚白错愕的目光,沈良辰只是淡淡道:“瞒不住了。”
那天,季沅听到了两人所有的对话,一夜之间女人仿佛又回到生病前,神智是从未有过的清醒,反复逼问沈良辰了解了事情的一切起因结果,买了机票连夜从中国赶到日本。
随着监控录像被放出来,可以明确地看出是北村丽奈一行人先动的手。
而北村丽奈的母亲却一口咬定自己的女儿不是故意的,她也因此受了伤,只是同学间的小打小闹而已。
“难道遇到校园霸凌,有能力反抗还是错了?”与沈柚白有几分相似的女人眼瞳微眯。
鸦色的睫羽晕着迷离的灯芒,在女人眼下投下一片瑰丽的暗影。
有几分妖异的危险。
季沅的一句话给北村丽奈一家问的哑口无言。
校长先生看了看两边剑拔弩张,默默的在心中衡量了一番,两边的势力他都惹不起,无论站在哪一边,另一边都会不快,但如果能大事化小自然是最好不过得了,他连忙扬起那满脸横肉的脸。
“话也不能这么说,都是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如今孩子们也都没事,不如大事化小,以免伤了和气…”
季沅的目光一凛,打断了校长的话。
“校长先生,我想请问,霸凌事件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难道学校一点也没有发现校园霸凌的现象吗?但凡你们这些为人师表的老师,对于霸凌行为做出一点行动,也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不是吗?”
对于女人犀利的话语,校长连忙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的冷汗。
“你们既然没打算好好教育学生为什么要当教师?”
说完,季沅又将矛头指向了北村丽奈的母亲。
“你们既然没打算好好教育孩子为什么要生孩子?”
“那么多工作不做祸害“父母”和“教师”干嘛?”
“你们恶不恶心!”
季沅说着脸部涨得通红,瞪着一双泛红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似乎要喷出炽热的烈火来,手心里冒出细密的汗水,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
就差一点,因为他们这些人,差一点她就又失去了她女儿……
失去的痛苦,她已经不想再经历一次。
她一定会崩溃的。
沈良辰上前连忙按住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失态的季沅,看着在坐的几人漆黑的眼中,射出一阵阵寒光,彻骨的寒意,周围的一切瞬间冰冻,犹如身在冰窖。
“此事,我们不会就此罢休的,不管是霸凌事件的施暴者还是对于此时一直冷眼旁观者,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既然学校处理不好,我们只有通过法律来维护权益。”说完,便一左一右扶着他最爱的两个女人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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