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少年转过头来。
“我好像喜……”
话语被突然升上天空的烟火声音盖了过去。沈柚白希冀的看着羽生结弦,希望他刚刚听到了。
可是很可惜的是一一
“刚刚烟火声好大啊。”
男孩的言下之意就是没听见刚刚的话。
沈柚白一时间不知道是有些庆幸还是失落,又想开口说些什么,却都被接二连三的巨响打断了。
也许是今天真的不适合告白吧……
沈柚白的心情随着烟花一起消失。
就,感觉,今年的烟火大会也没有那么好看了啊。
迷迷糊糊地度过了一整个盛典。
天空突然稀稀疏疏的落下雨点,羽生结弦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伞撑开,拉着沈柚白站了起来。
不久后的烟花最浓艳的时候,身旁的人突然低下头来,在你耳边轻声说了句——
“我听到了哟。”
像是小孩子恶作剧成功似的笑容,伴随着在他眼里开得最盛的绚丽的烟火,沈柚白听到了他的回答。
“我也很喜欢柚酱。”说完又补上了一句,“喜欢了很久很久……”
这一刻沈柚白才终于明白,之前羽生结弦的每一次表白都是如此的难出口,早已确定的心动,却要千回百转。左右试探,在唇边转无数个圈。
可就是这句青涩的喜欢,让多少炽烈的我爱你,都黯然失色。
因为再也没有任何理由,任何语音,能带来那份最真、最纯的悸动。
好在,现在明白还不算晚……
甜甜的恋爱在之后的日子里到来,两人拍了第一张属于他们的合照。
两人如往常一样一起滑冰训练,偶尔的打打闹闹让原本枯燥乏味的训练也有趣了起来。
羽生结弦有时还会陪沈柚白去上舞蹈课。
他就坐在那里,隔着一面玻璃,看着女孩优美的舞姿。
有时舒缓的音乐会使他催眠睡着。
当沈柚白练习结束后,乍眼看去的瞬间,他沉静优雅端坐的姿态,仿佛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绪。
沈柚白不舍得叫醒他,于是坐在他的边上,将男孩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直到了夕阳西下。
直到他醒来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按照电视剧里面的那样问着为什么不叫他起来。
沈柚白也只是笑着看着他并没有说话,因为沈柚白并不想告诉他,她想多看看男孩这平时极少见到的懒散睡颜。
其余时间两人会在图书馆中一起学习,羽生结弦会让沈柚白做不出来的题目通通推向他,坐在女孩的对面,以最快的速度看完题目后用笔敲了敲女孩的脑袋。
“这都不会,我怀疑柚酱在骗我。”
紧接着低下头去解那些沈柚白不会的题目。
沈柚白看着只顾看着埋头写的他,在草稿本上一遍又遍的演算着, 笔底下好像有源源不断的泉水涌流出来。
羽生结弦恰好坐在了窗户旁边,午后的阳光射到他的圆脸上,使他的两颊微微泛着红晕,拿笔的手托着腮,晶亮的眸子缓慢游动着,好生可爱。
沈柚白很喜欢看他为自己认真解答的样子,笔尖沙沙响,就像一阵节奏轻快地美妙旋律。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当沈柚白对着数学苦恼的时候,羽生结弦也正对着英语而苦恼着。
沈柚白会像羽生结弦教她数学一样,那样耐心的纠正着羽生结弦语法上的错误。
记得有一次沈柚白冰激凌吃着吃着吃到一半不想吃了,盯着冰激凌发呆。
羽生结弦很自然接过沈柚白吃剩下的冰激凌,直接接着吃,这令女孩目瞪口呆了许久。
两人偶尔也会挑选几个好的地方出去约会。
而在这炎热的夏天,两人非常有默契把目的地选在了海边。
水是蓝的,天空也是蓝的,水天相接的地方重合成了一条线,海水犹如被一双永不休止的大手所源源不断地推进。
形成了一个接一个的浪头,而来到两人身边时,浪花翻滚起来,像是身态轻捷的仙子,荡起了白色的泡沫。
沈柚白光着脚丫子,卷起裤管,猫着腰,在海边寻找着贝壳的足迹,可半天也不见贝壳的影子。
想着最好来个海浪,把海里的宝贝都给领来,供自已挑选。
没想到,大海竟然看穿了沈柚白的心思一般,猛的打上来一个海浪,沈柚白细心的搜索着。
在沈柚白埋着头找啊找,突然背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沈柚白回过头一看,一个可爱的贝壳在眼前晃荡着。
羽生结弦握起女孩的手,将挂件轻轻放在了沈柚白的手中。
“呐,给你的。”
沈柚白欣喜地捧着它。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羽生结弦骄傲的碍瑟。
“ 因为我聪明啊。”
“臭屁结弦!”
……
归途的电车上,沈柚白倚在羽生结弦的肩上,车厢内慢悠悠的晃荡着。
美好的时光一点一点流过, 很快,沈柚白迎来了她出院后的第一场比赛事:isu花样滑冰青年大奖赛,进行的也还算顺利,一路过关斩六将,最终沈柚白来到了总决赛的现场。
荷兰海牙,海牙位于荷兰西南部海岸,是全国第三大城。13世纪以来,海牙一直是荷兰的政治中心,因此海牙是荷兰的“皇家之城”。
这里是当之无愧的艺术殿堂,也是欧洲乃至全世界最具魅力的海滨度假圣地之一,沈柚白早就慕名想要来此一观,但却因为繁忙的通告,还不容她细想,短节目比赛又被提上了日程。
不过一周时间,大家的行程都被训练和采访排得满满当当,这一周,羽生结弦也陪着沈柚白经历了大大小小的记者会。
看着女孩与国外记者交流起来几乎是对答如流,简洁的几句话便可以应付媒体一个又一个刁钻的问题,言简意赅,点明主题。
比起自己的话痨,女孩的话是真的很少。
羽生结弦想着,看来自己语言能力这一方面真的需要加强一下。
结束完一轮又一轮的记者见面会,羽生结弦终于来到赛场时,看见沈柚白已换上了华美的考斯藤,更衬得肤若凝脂,宛若天宫的仙子。
“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儿,居然是我的女朋友,真是我的荣幸。”
沈柚白听到男孩说的话,抬头一笑。
正巧直播的摄像老师挪了过来,拍下了这一幕。
一众记者都不知所云,但那日的体育新闻版面,几乎全是女孩垂眸温柔一笑的模样。
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
“我的结弦也很好看呢。”
在直播摄像机里,羽生结弦僵硬的石化在了原地,却不敢回头,生怕摄像捕捉到他的脸。
两人的恋情并没有公开,一是因为没有任何的必要,二是因为他们不想大家是因为他们的恋情而知道他们或关注到他们。
他们是运动员,不是艺人。
到了沈柚白上场时,羽生结弦对着沈柚白歪头笑了笑,比了个加油的姿势,沈柚白回以微笑,摸了摸男孩送给她的团团,一个箭步,上冰。
沈柚白在冰面上恣肆汪洋,所向披靡,第一个三周跳圆满落地,轻盈漂亮的赢来一片喝采
只看女孩一个接一个技术动作行云流水,一时间竟跳脱出一场比赛,这更像是一场盛大的演出。
曲目过半,眼瞧着这场比赛已经要贏得高分,沈柚白脚下一滑,一个三周跳跳空了。
所有人都在唏嘘,只有羽生结弦瞧得清楚,女孩落地的时候脚踝明显一震,此后动作便略显虛浮。
女孩受伤了!
这是羽生结弦的第一反应。
虽然沈柚白后半场动作依旧完成的漂亮,但羽生结弦还是忧心不已,浑浑噩噩熬过了后半场。
沈柚白结束比赛,大口喘气,向四周的观众鞠躬致谢。
羽生结弦焦急地躲在镜头后面,运动员通道的入口处,等着女孩回来,在看到女孩的一瞬间便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沈柚白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个身影环抱住。
这怀抱很温暖,也很熟悉。
沈柚白笑着回抱住,轻声安慰道:“结弦,我没事……”话还没说完,却突然肌肉痉挛,伏在羽生结弦的肩上疼的走不动了。
“菊地爷爷?爷爷?!”
羽生结弦焦急喊道,四处寻找着。
很快,菊地爷爷让队医带来了轮椅,把沈柚白扶上轮椅,推去了疗养室。
羽生结弦赶忙跟过去,只看见菊地爷爷跪在地上,揉搓着女孩的脚踝,队医也已经在注射麻醉止疼药剂。
“爷爷,柚酱的伤严重吗?”
沈柚白抓住羽生结弦的手,轻轻晃了晃,“结弦,我真的没事,你看我已经好了……”
说着,沈柚白试图动了动腿,却疼的喊出了声。
一旁的菊地爷爷边按摩边笑着说:“这姑娘就真是和你从小到大一个样,爱逞强,在你面前不好意思喊疼呢!”
一语说得沈柚白满脸羞红,连忙转移话题道:
“爷爷陪了结弦很久了?”
菊地笑道:“我从结弦三年级就开始陪着他了。”
“这孩子是在我眼里看着长大的,打小就好强,不过也亏着这样,才坚持下来了这么苦的训练。”
“这孩子最大的武器,就是他率真的内心。”
“结弦是个很真诚地孩子,我很欣慰,那样的笑容是他面对这些最好的武器。”
羽生结弦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手里。
“爷爷……”
沈柚白看着相处融洽的爷孙俩,不由得想到她的结弦能成长的这样美好,菊地爷爷一定有很大的功劳。
“好了,不开玩笑了,柚白丫头啊,你这个伤到了骨头说轻也不轻,说严重也不严重,但是需要好好调养,下一场你如果要上,还是要打封闭了。”
沈柚白乖乖的点了点头。
羽生结弦却是反应强烈。
“封闭?不行!”
“怎么了,结弦,只是一针封闭而已。”沈柚白有些疑惑的看向羽生结弦,要知道运动员在比赛中受伤是常有的事,为了不影响之后的比赛,大多数运动员都会选择打封闭针,这羽生结弦不会不明白。
而菊地爷爷却看破了一切,笑着道:“放心,结弦,有我在呢,不会让她缺胳膊少腿的,要是严重了我一定会直接让她申请退赛。”
看着羽生结弦依然犹豫不决的神情,菊地爷爷了然,假装去拿药,把疗养室留给了两人。
“”你在担心什么?”沈柚白低声询问。
”……”
沈柚白挪动着身子,脑袋靠在羽生结弦的腿上,从下往下盯着男孩,“结弦,一针封闭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羽生结弦依然紧蹙眉头,嘴巴抿成了一条线,不言不语。
沈柚白试图坐起来,靠羽生结弦近一些,直勾勾地看着男孩,引得男孩脖颈后面冒出阵阵热潮,烘的脸颊热热的。
“结弦,我不想输。”
“你是能理解我的,对吧?”
女孩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羽生结弦耳朵里,却有沉甸甸的意味。
是啊,怎么可能不理解。
他们是一类人,永远不会像伤痛服输。
可自从喜欢上沈柚白后,羽生结弦便见不得女孩受到一点伤害,每每想到女孩满是淤青的腿渗出鲜血把衣服染红,羽生结弦的心就像被针扎般难受。
“结弦,今天只是一场意外,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自己有事,更不会让你担心的,让我去吧,嗯?”
那晚,到底是风也用了心,撩拨起了一丝羽生结弦也不知何时燃气的一缕情丝。
对上女孩水一样的双眸,只看到了兵荒马乱的喜欢,羽生结弦眸光一沉,他伸出大掌扣住了女孩小巧的下颌,然后俯身就吻了上去。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他的动作很温柔,像羽毛拂过脸颊般轻盈,又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霸道与侵占,他吻得极其认真,像在品尝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就这样一寸一寸地落下,从她的额,到鼻,再到脸,试探的轻触,温柔的摩挲,辗转流连,轻柔口允口及,一边耐心的等待着她的反应。
男孩的气息近在咫尺,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而至,让她的心弦颤动不已。纤臂自他腰侧穿过,紧紧扣在一起,即使隔着衣服,沈柚白也感觉到了他手间的灼热,朦胧中,沈柚白的俏脸更烧了……
不知该作何反应,因为心跳太快了,她甚至忘记了呼吸,只能紧紧抓住眼前人坚实的脊背。
似乎察觉到沈柚白的异常,随之,羽生结弦停止了所有动作,将头埋在了女孩肩窝里面,闷声说:“你明明知道的,我永远也无法拒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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