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昏暗,花园里所有黑衣人被制服,王琳和张震伤的都不在要害,所以止住血后就被押走了,当然,那林远也一样,丁五味给康王爷砍伤的手臂上药,一边上药一边对赵羽说,“还好啊!这次你来得及时,要不然我和珊珊的脑袋就直接搬家了!”
白珊珊也给自己虎口上了点药,正拿绷带缠,“是啊,这次我和小鸾都没料到,迷药他们竟然有解药。”
缠到最后,白珊珊自己一只手实在系不上,赵羽见此帮白珊珊将绷带系好,听到白珊珊的话,赵羽皱了皱眉,“解药?”
白珊珊动了动包扎好的手,点了点头,“对,没错,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
康王爷看到相谈甚欢的赵羽和白珊珊,莫非……一时间竟然有些感叹,自己那国主侄儿找到王后,赵羽也找到了?哎呦呦!等找到皇嫂的那一天,那就是司马一族团圆美满之时啊!王兄和赵毅兄也会高兴的!
然而,还没等康王爷多加感叹的时候,楚天佑和安鸾终于到了,安鸾一看到赵羽眼中闪过一些笑意,“赵羽哥!”
赵羽一听这声音转过身,看到几日不见的安鸾一愣,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连由于刚刚的厮杀而导致周身带着的杀气都变得平和起来,“阿鸾。”
一旁的楚天佑看到已经揭了人皮面具的白珊珊彻底松了口气,“珊珊。”
白珊珊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回过头,“天佑哥!”侧身之时,楚天佑看到白珊珊手上的绷带心猛然一紧,这是受伤了?脚下快了几步。
一旁坐着的康王爷:……本王好像是误会了……
康王爷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原来自己那国主侄儿心仪的是这位珊珊姑娘啊!想到刚才白珊珊要替自己挡那一刀,看来是因为自己的国主侄儿啊!
丁五味包扎到最后,一挥手拍飞了想戳康王爷手臂的手,司马垣一脸委屈的捂住了被拍痛的手背,撅了撅嘴,丁五味没换这个,将绷带固定好,转头看到司马垣一这副样子更加确定一定要加大药量,这傻样!
正好听到安鸾的声音,正感叹的丁五味转头一看,一眼就看到了正喊着白珊珊的楚天佑,“徒弟啊!!!”一个熊抱住楚天佑。
楚天佑只能无奈的止住了脚步,看着扒着自己的丁五味笑着摇了摇头,“好了好了,这不是都没事吗?!”随后看了一眼白珊珊应该没其他伤后放心了心,转过头却正好看到从假山一角站起来的康王爷,有些担心的上前一步,又看到抓着康王爷袖子的司马垣一委屈巴巴的傻样,眼眶一红。
丁五味嘀嘀咕咕的放开了楚天佑,“你还说!如果不是赵羽来得及时!我和珊珊就直接……”用手比划着手刀,“玩完了好不好!”
康王爷还记得安鸾说为什么瞒着丁五味不楚天佑身份的事,所以没说破,看到这丁五味没大没小喊自己国主侄儿的样子,还觉得有几分有趣,所以,也就对着楚天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看到楚天佑松了口气,康王爷开口说道:“郑州回,高行,此地交于你们处理,本王去休息了。”
“是!卑职/微臣恭送王爷!”国主、侯爷……
郑州回和高行暗地里对视一眼,将后面两个名称咽下,也不知道国主和侯爷是什么意思?隐瞒身份很好玩吗?
两人共事多年,早就知道自己这老搭档在想什么,双方都有些无语楚天佑的操作,一开始隐瞒身份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但后面……两人实在是想不通,但谁叫这是自家国主的吩咐,即便不知缘由,但也要照办!
楚天佑和白珊珊一左一右扶着康王爷,丁五味也没察觉什么不对,在后面和司马垣一打打闹闹,“哎呀!别动我胡子!嘶~”
安鸾和赵羽走在最后,看到这一幕两人都忍不住笑了笑,安鸾靠近一步赵羽,挽住了赵羽的手,赵羽笑着握住了安鸾的手,低头说道:“没受伤?”
安鸾摇了摇头,“没事,那林远比我想象中的更怂。”
“林远?他怎么会来王府?莫非是昨晚劫狱的就是王琳?”赵羽皱了皱眉,还真是大胆包天,明知律法森严,还敢违反!赵羽记得王琳,司马一族手下大将不少,除了自己的父亲,王琳也是佼佼者,常年镇守边关,深得帝心,更何况与康王爷的关系可以说是称兄道弟,现如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不仅劫狱,更是想要害康王爷和康王世子,昨晚楚天佑和赵羽难以置信除了康王爷和司马垣一出事,更是难以置信的是王琳是主谋之一,此罪罄竹难书!
“劫狱?”安鸾着实差异,这王琳还真是什么都干!但安鸾又转念一想,他可是为了儿子连效忠半辈子的康王爷都害的人,劫狱也正常,“不过?林远犯了什么事?”竟然关进了大牢,还以为只是林远大晚上来做客的安鸾又想到昨晚鬼鬼祟祟进王府的林远有些明了了,有些疑惑林远犯了罪。
赵羽点了点头,动了动两人牵着的手,指尖划过指腹,让安鸾感觉手有些发麻,一把抓住赵羽的手不让其乱动,赵羽感觉到安鸾的意图,闷笑了一声,言语还带着笑意,“私下减免田赋,贪赃受贿,侵占他人田产,其罪不轻。”
安鸾离得赵羽进,自然听到了赵羽那闷声一笑,闹别扭似的捏了捏赵羽的手,感受到虎口上由于常年练刀磨出的茧子,顿了顿,决定不再“生气”了,“我看那林远胆子没这么大吧……我不过是拿一把剑抵住了他的脖子,他就不敢动,也不敢逃的被我一路挟持着到了花园。”简直没用的没眼看,这种人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怕死又爱钱,啧啧啧!自己家安珏虽然没心机又烂好人,但该有的骨气和秉性还是相当不错的!这么一想,安鸾突然不头痛安珏的烂好人撒钱行为,也不头痛常年不着家,在外头采风画画有可能被饿死的事了。
赵羽听了安鸾挟持林远的话,皱了皱眉,随后一脸无奈的看向安鸾,“下次末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安鸾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放心,我在剑上抹了药,而且一路都注意着,要是那林远真做出什么举动,绝对毫不犹豫让他尝尝那麻药的滋味!”
赵羽点了点头,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他知道安鸾并不柔弱,安鸾是不会武功,但她并不需要强硬的保护,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他只需要在她危险的时候护着她就够了,安家的家主并不需要那自以为是的保护。
赵羽看着安鸾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安鸾有些奇怪的看着赵羽,“怎么了?”
赵羽摇了摇头,“没事。”看了眼安鸾欲掉未掉的发簪,“发簪要掉了。”说着十分自然的抬手将发簪整理好。
安鸾停下脚步,让赵羽将发簪带好,“等下我重新梳个头发好了,发髻有点散了,都怪这发髻太难弄了,我自己弄的有点散,发簪容易掉。”大家闺秀的发髻太过复杂了,安鸾自己梳实在弄不好,平常安鸾根本不弄太过复杂的发髻,插上一两个发饰再加上发带也就可以了,但为了假冒宋雨檀,也只能梳起这自己难搞的发髻。
赵羽将安鸾一缕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不,很好看。”是真的很好看,赵羽第一次见安鸾打扮成这副模样,刚刚回头那一眼,竟在原地愣了几秒。
安鸾抬头看着赵羽,那眼中的温柔,让安鸾红了脸,赵羽握紧了手中的柔荑。
丁五味和司马垣一打闹间没听到后面的动静,回过头没看见安鸾和赵羽,有些奇怪的往后走,还没走到转角,就大声叫道:“安大户,石头脑袋!你们哪里去了?”
安鸾和赵羽一惊,纷纷后退一步,干咳一声,又双双看了一眼对方,“在这里,马上就来!”安鸾喊道。
正好丁五味从转角冒出,疑呼的打量着安鸾和赵羽,“你俩干啥呢?”
赵羽看了一眼安鸾发上自己插上的发簪,“发簪掉了,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丁五味被司马垣一闹的没多想地点了点头,一边抓着要报自己被掐下巴的仇的司马垣一,一边说:“走走走!这臭小子,我一定要好好给他扎上几针!”说着揪着司马垣一往前走。
安鸾和赵羽看到这一幕,松了口气,安鸾挽住赵羽的手臂,“走吧。”赵羽点了点头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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