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才刚出桐川县没多久,丁五味在前头大跨步的走,“不是我说,这次事儿可都亏了我!要不是不吃不喝两天两夜,怎么可能解了那杨嘉松身上的毒,我可真是个天才啊!唉!就是可惜,这次什么钱都没捞着!”
剩余几人纷纷白了一眼丁五味,还想着捞钱呐!看来晋陵县那次没真正让他长记性啊!
白珊珊重启了个头,“就是可怜了杨大夫人,死了丈夫又死了儿子。”
楚天佑也叹了口气,“是啊,丧失亲子,丈夫也随之死去,却又得知自己竟嫁于仇人之子,当真是……”
安鸾紧了紧包袱,装得毒药有点多,实在是有点重,“那个杨二公子也是,死了爹,死了长兄,死了侄子,凶手竟是自己的母亲和义兄,简直是一张餐桌上摆满了餐具和杯具。”实在是太惨了,还毁容了!还好五味哥出手给了药膏,假以时日,还能恢复,至今没记住杨二公子名字的安鸾如是想到。
赵羽侧头看了一眼安鸾,“这形容可真有意思。”这包袱是不是太重了?
赵羽看着安鸾背包袱背的有些吃力,想抬手接过,安鸾摇了摇头,但挽住了赵羽的手,企图让赵羽分担一点重量,赵羽察觉到安鸾的想法,笑了笑。
丁五味摇头晃脑,“要我说啊,最可怜的是那个孙夫人,二十年前的一场惨案,而如今又由她制造一出惨案由此结束,但她下手时,又是何等心情啊……”说着,丁五味长叹一口气,这话实在不像丁五味所说的。
楚天佑拿扇子打了一下手心,“这话可不像你说的。”
丁五味拍了拍楚天佑,“这案子可是我跟着陈大人一起查的,最是了解不过了……”
然而,正在感叹的丁五味突然被一支射过来的箭吓了一跳,还好楚天佑用扇子及时挡住。
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安鸾看到这群人一身黑,挑了挑眉,不会是……
“什么人!”赵羽立刻拔刀,丁五味则迅速地缩到了楚天佑身后,楚天佑不露痕迹地白珊珊护在身后,皱着眉头,对这群黑衣人的身份有所猜测,莫非是屠龙会的人?
为首的人看了一看赵羽身后的楚天佑和安鸾,面巾之下扯出一丝冷笑,二话不说,嘶哑着低声说道:“上!抓住司马玉龙和安鸾。”
安鸾:???呵!
安鸾一听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哦?屠龙会?这不送上门让我主导一场无人生还吗?
赵羽一听这话就想提刀迎战,其他几人也纷纷戒备,丁五味一看一群黑衣人提刀杀气冲冲的杀过来,连那人的话都没听清楚立刻想跑,楚天佑这时候也管不了丁五味,白珊珊也拔剑要加入战斗,安鸾一把抓住要去对敌的赵羽,随后从包袱里掏出一管状物体,面无表情地对着一群黑衣人发射,还未等楚天佑等人反应过来,二十几个黑衣人纷纷跪地,其他埋伏的人刚出草丛见此纷纷一顿,赵羽、楚天佑、白珊珊看到那些反应过来的埋伏者要逃,立刻追了上去,将其一一制服。
丁五味看到那些要逃走的黑衣人也一一被打昏,抱着大树的手一松,狠狠松了口气,擦了擦冷汗,小心翼翼地树背后走了出来,边走边环顾四周,然后蹭到了楚天佑几人旁边。
安鸾踢了一脚被自己干掉的一个黑衣人,边踢还边喃喃自语,“呵!还想玩绑架!喜欢玩儿是吧!我也特别喜欢玩儿……”
丁五味看到满地的黑衣人,“徒徒弟啊!这到底怎!怎么回事啊?”
楚天佑收了扇子,“这……”难道自己要对五味说出实情?
正纠结时正好瞥见正在狂踹黑衣人的安鸾,“这不就是要绑架安姑娘的那些黑衣人嘛!”
丁五味一听,“就是那个狗州牧的手下是吧!这光天化日就敢绑架人啊!这也太大胆了!等我见了国主,一定要让国主撤了那狗州牧的职!”说着气呼呼踹了就近的黑衣人一脚。
白珊珊和楚天佑见此,对视一笑,丁五味还是这么好忽悠。
赵羽皱着眉头查看被安鸾干掉的黑衣人,迷药?和针?又想到安鸾手中拿的东西和之前几天和唐诗商量着什么,莫非是唐门暗器,暴雨梨花针?
赵羽想到这个猜测,看着正把某棍塞回包袱里的安鸾,放松下来,笑了笑,如果真是唐门的东西,难怪不让自己帮忙背,那自己的确不用担心太多。
于是赵羽又跑了一趟桐川县府衙,将这一群昏过去的屠龙会成员关进大牢,而那个陈大人也将不日上任州刺史之职,交代一番后正好审问这群人,几人也就放心下来继续赶路。
这一番折腾等上路已经是午后了,几个时辰后天就有些黑了,几人看了眼四周,找到一处大树下打算今夜就在这里休息了。
白珊珊看了眼安鸾身侧的包袱,“难怪我前几日看你和唐姑娘说着什么,原来是因为这个。”
唐诗和唐词也留在悦来客栈几日,就比安鸾他们先走三天,而留在客栈的几日,也足够让唐诗和这几人混熟了,自然也知道了唐诗和唐词是唐门中人。
楚天佑点了点头,看了眼身侧的白珊珊,眼含笑意附和道,“这样也好,也省得那些人打安姑娘的主意。”
丁五味生了个懒腰,“要我说啊!就应该把那个狗州牧给解决了,这样不就什么事儿都不会有了!”
楚天佑和赵羽对视一眼,丁五味说的也没错,虽然这次事件是因为屠龙会,但那个州牧觊觎安家也没错,不过出乎楚天佑和赵羽预料的是,在监视那个州牧后,得到的反馈却是那个州牧并没有行违反国法之事,甚至谋福于民,收纳赋税与国库账册亦是正常,州下治理井然有序,百姓生活和乐,这段时间也没有百般打探安鸾的下落,好似在安鸾逃出京城后所有的行动都停了下来,但这一举动,让楚天佑和赵羽更加觉得那州牧着实可疑啊!
安鸾放了根柴,火堆渐渐变大,“哪那么容易啊,凡事要讲究证据。”上位者更甚,要不然更加惹人非言蜚语。
丁五味整理好今晚睡觉的地方,一屁股坐下,得意的轻哼一声,“证据,那我就一定给你找出证据把那个狗州牧给拉下马,到时候……”丁五味眼神一转,看向赵羽和楚天佑,“徒弟啊,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楚天佑抚了抚鬓发,一笑,“哦?赌什么?”
丁五味嘻嘻一笑,“就赌我能把那个狗州牧拉下马,如果能你和石头脑袋就得叫我一声叔叔!”
赵羽看了一眼楚天佑,“如果不能呢?”
楚天佑打开扇子,有些期待丁五味接下来的话,丁五味摇头晃脑,“如果不能我也叫你们叔叔。”
安鸾和白珊珊对视一眼,双方皆有些无奈,“可是,五味哥,你之前不是已经……”
安鸾的话让赵羽一笑,赵羽接收到楚天佑的意思,接着说道:“是啊,你可是已经是我们侄儿了。”赵羽这话让众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丁五味气不过,嘟囔几句,随后一气之下又忘了之前被耍的团团转的事,“那我就叫你们两个爹!”
安鸾看着气的直扇扇子的丁五味,突然良心发现,打算“激励激励”丁五味,“那如果五味哥真的能把那州牧拉下马,那二十万就当没有!”
此话一出,丁五味眼睛一亮,原本只是嘴上说说,现在就真有几分干劲,“你不是骗我玩儿的吧!”
安鸾摇了摇头,“如果真能把那州牧拉下马,别说二十万,五十万都能免了。”
丁五味叉腰狂笑,“安大户,你就等着吧!”随后看向笑而不语的楚天佑和赵羽,“哼!公平起见,这次我不成功我就叫们爹,但如果成功了!你俩也得叫我一声爹!”
楚天佑一收扇,“好极了!谁后悔……”
丁五味立刻接上话,“谁就是孙子!”
楚天佑哈哈大笑,赵羽也笑着摇了摇头,安鸾和白珊珊对视一笑,即便到时候五味哥真赢了,他敢让国主和忠义侯叫自己爹吗?
还不知道楚天佑和赵羽身份的丁五味此刻非常得意,且十分期待在将来能够让楚天佑和赵羽叫自己“爹”。
……
最近气温又下降了一点,特别是深夜,让安鸾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安鸾靠火堆最近,裹着披风,还是觉得丝丝冷意随着地面渗透进肌肤,让安鸾抖了抖,安鸾翻了个身,看到靠在一棵树上睡觉的楚天佑和白珊珊,白珊珊大概睡的不舒服,动了动脑袋,整个人都快滑进楚天佑怀里,安鸾抽了抽嘴角,这两人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戳破那层纸啊!安鸾身为一个旁观者都替这两人着急,好想把民政局直接搬过来啊!嗯?是叫民政局吧?!
安鸾叹气,安鸾又翻了一个身,视线看向睡得很香都已经打呼噜的丁五味,想起刚才那个赌约笑了笑,看到不远处的赵羽,眨了眨眼裹着披风小心翼翼走过去,轻声在赵羽身边蹲下,伸出手戳了戳赵羽的脸,却突然被赵羽突然握住了指尖,赵羽无奈的睁开眼,手中冰冷的手指让赵羽皱了皱眉,握住整只手后稍微捂热一点后,小声问道:“睡不着?”
安鸾摇了摇头,轻声低语,“冷,睡不着。”随后盯着赵羽了一会,脑中闪过一个想法。
赵羽一听想再添点柴,看了眼变小的火堆,火的确有点小了,刚想起身,就看到安鸾坐到了自己身边。
安鸾理了理身上的披风,然后整个人靠在赵羽身上,再用披风罩住自己和赵羽,身靠大火炉,果然不冷了!
赵羽看了一眼熟睡的几人,耳根有些泛红地抱紧了安鸾,安鸾蹭了蹭赵羽的胸口,小声说道:“这样不冷了,不用加柴了!我先睡了!”
赵羽调整了一下姿势,握紧了手中变得微热的手,小声说道:“睡吧。”看到安鸾闭上眼睛,自己却有些没有睡意,低头有些失神的盯着安鸾看,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光,浅浅的呼吸声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清晰可闻,发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怀中娇软的身躯让赵羽不自然地动了动环着安鸾的腰的手臂,心跳加速了几分,突然觉得,自己今晚大概是睡不好了。
安鸾悄咪咪睁开眼睛,呃……就先不走了!
赵公子,你第一阶段通过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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