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没停留,一路往南城郊野走去,丁五味一路听了昨夜那汤瑶所说的话,心态炸了,又一想到自己刚刚的那些吹捧,整个人都炸了!
“看在你们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的份上,放你们一条生路!”
走至河边,楚天佑和赵羽听到了有人在说话,而两人一听这音色,突觉耳熟,楚天佑下意识拉着白珊珊躲到了草丛里,而赵羽则下意识拉住了安鸾又一把拉过丁五味扯进了草丛中,看到丁五味一阵惊呼又一把捂住了丁五味的嘴,安鸾低头看了看拉着自己的手腕的手,顿了顿,没说话。
直到看到村姑打扮的汤瑶从前头走过,好像是要回城,几人才从草丛中走了出来,楚天佑眉头紧皱,帮了大忙?是什么忙?!
安鸾默默收回了手,赵羽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下意识的举动,轻声说道:“得罪了。”
安鸾摇头,“没事。”
赵羽见此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再说话。
白珊珊有些担心看着赵羽和安鸾,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眉头紧锁的楚天佑。
“天佑哥,刚刚那汤瑶说的话?”白珊珊想到汤瑶那湖边的自言自语,实在有些担心。
丁五味扇着扇子,对着走远的汤瑶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说道:“嗯?汤瑶!这村姑是汤瑶?!呸!还汤仙子呢!简直是毒蝎子!真是气死我了!”
赵羽见此上前一步说道:“公子,我们先去茶棚,那汤瑶估计做了什么。”
楚天佑点了点头,“走,去茶棚!”
然而不过走了一会儿,就看到跑得太快摔了一跤的余秋琴。
经过余秋琴的一番解释后,丁五味思索一番,“据你说的症状,你婆婆极可能是中了枫树蕈毒。”
“枫树蕈毒?”
白珊珊疑惑,丁五味接着解释道:“枫树蕈就是长在枫树上的一种毒蘑菇,如果误食中毒,毒气攻心,会狂笑不止而且闷乱欲死啊!”
余秋琴感觉说道:“可是我婆婆没有吃过枫树蕈呀!好些日子里了,我们什么菇蕈都没有吃过!”
丁五味皱了皱眉,这不可能啊!这症状应该就是枫树蕈毒啊!
“会不会是喝了枫树蕈煮的汤汁而不自知啊!”
余秋琴想了想,果断地摇头,“没有,除了在签帅府那次晚宴,我婆婆什么时候和没有喝过什么汤汁啊!”
听了这句,丁五味摇了摇头,“签帅府的汤是没问题,要不咱们早就都中毒了!”
余秋琴突然想起了刚才喝的一碗清暑茶,“啊!我婆婆在发病前喝一碗清暑茶!”
“清暑茶?”丁五味否认,“清暑茶没有这症状,要不那煎清暑茶的药方,药方有问题?或者让人在清暑茶中下了毒?”
说到最后,众人纷纷想起了刚才村姑打扮的汤瑶以及汤瑶口中那句“帮了我一个大忙”,昨晚,汤瑶不就想害死汪大娘,余秋琴以及汪志邦吗?!
众人一想,突然感觉冒出一身冷汗,那汤瑶竟如此恶毒?
余秋琴有些慌乱,“这!这怎么可能?!”
丁五味赶忙说道:“只是胡乱猜的,要进一步,看到你婆婆才能诊断她的病由,但是我倒希望她是中了枫树蕈的毒,因为解毒方较易得。”
楚天佑看到丁五味的表现,挑了挑眉,看来这五味的医术还真是不错啊……
“既如此,那事不宜迟,先去茶棚看看吧!”
几人慌忙动身前往茶棚,刚远远看到茶棚,就看到阿隆仰天大笑,衣衫袒露跌跌撞撞的走来,而汪志邦看到阿隆离开,焦急的喊着,赵羽看到阿隆控制不住自己赶忙出手将阿隆打晕,丁五味上前查看,“果然是风湿蕈毒!”可现在这里没有大豆汁,看来只能用土了!
枫树蕈,食之即令人笑不止。造地浆以治之,掘地做坑,以新汲水投坑中,搅令浊,少待,其澄清取饮,即活,亦解诸毒。
这是医术上的记载,枫树蕈这种毒容易解,而且材料随处可见,让丁五味放下了心。
于是赶紧给中毒的汪大娘和阿隆解毒,解了毒后,丁五味打开装茶的缸查看,仔细检验了一番,点了点头,“果然是枫树蕈的毒!”
阿隆一听,“什么!那个卖茶料的!我绝对要把他送官!”说着就怒气冲冲的往外走,楚天佑见此出声阻止,赵羽闻言拦住了往外冲的阿隆,阿隆见到把自己打晕的人,后退几步,“在中毒之前,可有什么人来这茶棚喝茶?”
阿隆想了想,点了点头,对着楚天佑说道:“是,之前来了个姑娘,还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装泥鳅的酒坛,我给她换了个竹筒装了抓起来的泥鳅。”
听了这段话的几人纷纷想起刚刚在河边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往河里倒的汤瑶,楚天佑脸色冷了下来。
作者的话:枫树蕈那段是取自于清代吴林《吴蕈谱》,当然,其实本草纲目这类医术中也提及了土浆,可解一切鱼肉、果菜、药物、诸菌毒,疗霍乱及中暍卒死者,饮一升妙。 至于土浆,当然不是真的土拌点水让人直接喝下去,而是等沉淀之后取那个清水喝下,虽然看起来的挺没科学依据的,但中医,从来都不科学但的确管用,当然真出事了,个人建议还是上医院比较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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