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段枳。
“橘生南为橘,生北为枳”中,南方的枳。
22岁那年夏天,是我人生中第十届,也是最后一届布达佩斯,是我与奖牌的擦肩而过的第十年。
退赛是不甘,但更让我难受的是赛后第二天,在听说了所谓的内幕消息后。
2021年布达佩斯百年难得一遇的总决赛选手双双提交退赛申请,后来者强压退赛,先弃赛者夺冠。
……
从来没人告诉过我到底怎样才算真正的成名,就像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冠军一样会被舍弃,世排在政治面前不值一提。
只这一句话,便用了我十九年。
……
我没有下一个十九年了。
所以,如果……
……樊振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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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振东:“……别伤心。”
段枳“都已经交换完了,我不伤心。”
樊振东:“会好的。”
段枳“我当然会。”
樊振东被段枳的话一噎,手上的纸片折了折想递又不想递,前不前后不后的犹豫着。
段枳“收着吧。”
当个念想也好,段枳在心里默默补充。
樊振东:“嗯。”
樊振东将纸片再次折叠,顺着摸了几个口袋后都觉得不合适,最后干脆拆了手机壳放进壳子里随身带着。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动作太大的缘故,樊振东手机怎么也塞不回兜里,之好就这么拿在手上,只单拽拽防护服后重新挨着段枳坐下。
对,防护服。
酒店外消息漫天恨不得已经飞满日本,但酒店内段枳和樊振东穿着一身防护服坐在通往天台的楼梯侧角——“幽会”。
防护服是樊振东找的,说是带着段枳出房间放风,实际上确是偷溜出来,倒像极了校园文里逃课的小情侣。180的码穿在段枳身上四肢都长着一截,被段枳卷了又卷还像个充气娃娃阔腿裤。
这会子闲着,段枳干脆把卷好的袖子又放下来耷拉着,甩来甩去做水袖般借着落日的硬辉对着墙面自我陶醉。
樊振东也不说话,只斜着身子侧看着段枳动作。
嗯,还是记忆里那个喜欢自嗨,手舞足蹈的小姑娘。
段枳“像不像我的新球拍?”
段枳展开的手掌被防护服包满边角,圆圆的一小个影映在墙上,被段枳左右偏着不断找角度想做攻击状。
像喵喵拳,樊振东心想,但他不敢说,被挠没什么,但她怕小猫又生气,万一再被外面虎视眈眈的小杂猫哄走怎么办。
樊振东:“像。”
段枳“那你的嘞?”
樊振东见段枳期待也乐得陪她闹,但他这身防护服穿起来并不像段枳一般大出半截胳膊,再加上手掌比段枳大很多,全部张开后只能说是堪堪遮住大半,还有不少漏在外面。
樊振东本想再站起身来拽拽好看看能不能再匀出些地方来遮住,但还没等他站起,那所有一切的想法便都被段枳身上的清香压了下去。
树头蚕葚熟,篱下雀梅香。
人与春光老,月随日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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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知识:大部分雀梅不被认为有严格意义上的香气,但有的人也认为雀梅那种淡淡气味是香气。
so,我当雀梅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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