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的心一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开来。
迟欢“爸爸……”快步走到了门内,迟欢看到一群人正围着病床不住的哭泣着。
连倩倩:眼尖的连倩倩见到迟欢来了,率先开口,“你还有脸来见你爸爸!”
迟欢没有说话,一脸错愕的走到了床边,床上的那个男人,身上穿插着各种输液的管子和监视器,安静的闭着眼睛,似乎再也不会睁开。
迟欢“爸爸……”迟欢低沉的叫了一声,眼睫微微湿润,推开了挡在前面的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迟云峰。
可是却没有人回答。
迟欢拿起了落在床边的那只手,小的时候,一直牵着她的那双手,依然是那样的触感,却早就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温度。
迟欢“爸爸……”迟欢紧紧的握着那只手,泪眼婆娑的看着迟云峰。
迟欣:“别在这里假惺惺的!”迟欣伸手,猛地推开了迟欢。
迟欢一时不备,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无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迟欢“爸……”迟欢的牙齿微微打战。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待她?
为什么到了此时此刻,还要把她最重要的人夺走!
迟欢“爸……”迟欢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迟欣:迟欣冷笑,“迟欢,你要是真的在乎迟家,在乎爸爸,早就应该帮着我们把宋亚轩的一切都告诉我们!迟家生你养你,难道你就是这么报答迟家的么?”
迟欢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迟欣的声音,眼眸湿润,紧紧的盯着床上早就没有呼吸的那个人。
连倩倩:连倩倩止不住的怒骂,“你这个小贱人,居然还联合着宋亚轩来欺骗我们,真是个贱人,比你妈还要下贱!叫人看了就恶心!”
人:其他有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不住的说了一句,“别这样,小欢也有自己的苦衷。”
连倩倩:“什么苦衷!我看她就是吃里扒外!不把我们迟家放在心上!根本就不配做迟家的人!”连倩倩怒吼着。
迟欣:“呵,迟欢你不是特别会勾引人么?勾引完了一个又一个,贺峻霖明明和我相爱着,就是你横刀夺爱,不过贱人就是贱人,最后他还是明智的选了我!而你,不但下贱的做了别人的情妇,还帮着别人毁了我们迟家!”迟欣毫不客气的怒骂。
迟欢迟欢拼命的摇头,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心绞痛着,哽咽着,“我没有……”
迟欣:“还说你没有!既然你那么有本事来勾引自己的姐夫,我就不相信,你勾引不来宋亚轩,不能让宋亚轩放过迟家!”迟欣冷冷的看着迟欢。
迟欢想要笑,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的感觉真的心痛无比。
迟欢“我求过宋亚轩,但是他无论如何,不愿意放过迟家……”迟欢两眼无神的看着前面,神情一片茫然。
迟欣:“呵,贱人,到了现在,你非但不想办法帮助迟家,居然还一边做着宋亚轩的女人,一边跟我们哭诉,真是无耻下贱的可以!迟欢,你根本就不配做我们宋家的人!”迟欣冷冷的怒斥。
迟欢的身体微微发抖,迟欣的话字字句句就像是刀子一样,但是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身心俱疲,迟欢已经无力去反驳。
迟欣:“今天,大家都在这里见证!这个女人,对我们迟家见死不救,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做一家人!从今天开始,贱女人,我们迟家,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迟欣愤怒的说。
迟欢“爸爸……”迟欢一时之间,只觉得天昏地暗的,一阵眩晕之后,然后不省人事。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迟欢第一个看到的,是丁程鑫。
丁程鑫:“怎么样?”丁程鑫看到迟欢醒了,顿时表情变色,显得欣喜无比。
迟欢“恩……”迟欢的神思有点恍惚。
丁程鑫:“感觉怎么样了?”丁程鑫担心的问。
迟欢“我……”迟欢吐出了一个简单的音节。
丁程鑫:“好了不要说话,好好休息!”丁程鑫紧张的说。
刚刚明明是他问的事情,现在要她又不说话了。
迟欢迟欢摇了摇头,开口道,“我爸爸……”
还没说完,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
丁程鑫:丁程鑫摇了摇头,“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了吗?三天了……”
迟欢“三天?!”迟欢震惊。
丁程鑫:“对,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料理你爸爸的后事,法院的判决书已经下达,正式生效,贺峻霖,你姐夫要坐牢,三年。”丁程鑫显得很冷淡,他这几天一直都没离开迟欢。
助手们没有一个能够理解丁程鑫的想法,但是此时此刻的丁程鑫,却没有办法放下迟欢不管。
迟欢的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得出来。
虽然已经料到了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当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迟欢才发现,原来这么的沉重。
迟欢“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迟欢不住的呢喃了一句。
迟欢迟欢紧紧握住了床单,自嘲着,“丁程鑫,为什么这些事情都要发生在我的身上?为什么!”
丁程鑫:丁程鑫看着迟欢的面容,蹙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迟欢,你别这样。”
迟欢“一切都是错的!从我出生的时候开始,就全都错了!要是没有我,迟家也不会有事!我是把宋亚轩准备好的文件带给了贺峻霖,是我把迟家推向了死亡,是我一手毁掉了迟家,也是我最后害死了爸爸!”迟欢情绪激动起来,止不住的说出了最心底的想法。
丁程鑫:丁程鑫瞥了一眼迟欢,生离死别不过是寻常事,太过纠缠,也只是活着的人自寻烦恼,“你爸爸要是真的爱你,也绝不希望,你是现在这个样子。”
迟欢“呵,只可惜,他再也不会跟我说话了。”迟欢不住的凄惨的笑着。
要是有可能,她宁愿迟云峰活着责骂她,还不是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被安放在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
丁程鑫:丁程鑫显得而有点生气,冷着脸说,“迟欢,你想清楚了,慕容生下你,难道就是想要看到这样的一个你?”
迟欢迟欢轻笑,“丁程鑫,你知道么?我妈妈生下了我之后,一直都很不高兴!就是因为有我的存在,所以她背负了淫娃荡妇的骂名!放弃了她的事业,最后郁郁而终……”
丁程鑫:丁程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迟欢,死去的人,我们可以不提起,但是你不能不为活着的人着想。”
迟欢“活着的人?”迟欢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丁程鑫:“迟欢!”丁程鑫生气的叫了她一声。
迟欢“什么活着的人?丁程鑫你看到了么?哪里有什么活着的人需要我的?他们根本就恨不得我早点去死!”迟欢疯狂的笑了起来。
丁程鑫:“迟欢,你记住,即便如此,即便是如此,我也希望你活着。”丁程鑫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伸手拉住了迟欢。
丁程鑫伸手揉了揉迟欢柔顺的长发,面色无奈的看着她。
要是有可能,真希望好好的保护这个女人。
丁程鑫:“看开一点,迟欢。”丁程鑫安慰的说。
窗外雨声潇潇,仿佛天空也在恸哭一样。
迟云峰被火化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一个日子。
迟欢去迟云峰的灵堂,迟家人根本不愿意放行,似乎口风十分的一致。
只是有人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告诉了迟欢葬礼整个的流程。
站在火葬场外,迟欢看着浓浓的黑烟,缓缓闭上了眼睛。
迟欢“如果,死掉的人,是我,那该多好……”迟欢忽然说。
丁程鑫:站在迟欢身边的丁程鑫,显得有点无奈,“大小姐,我推掉所有的工作,带你来这里,不是想要听你说这些话的。”
迟欢没有说话,垂下了眼睛,情绪似乎不是很好。
乌蒙的天空,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庞,像是下一刻就要人间蒸发了一样。
迟欢“接下来是什么打算?”丁程鑫问。
迟欢没有立刻说话,等了很久,丁程鑫都以为迟欢根本都没有听到他刚刚说的话,转脸看她,想要追问的时候,迟欢木然的扯了扯嘴角。
迟欢“我想了一下,我想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
……
三年后
市里面下了好一阵子的雨,咖啡店里面因为雨季的缘故,个人不是特别的多。
迟欢点了一杯咖啡,打算完成她接下来的工作,顺便等一个还没有来的人。
咖啡店时不时的有一些人来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迟欢偏头,撑着下巴,神色懒散的看着玻璃窗外的匆匆来往的行人。
男人打着黑色的伞,从对面的街道传了过来,抬眼看了一眼咖啡店内,看到了迟欢,只是却没对上眼神。
目不转睛的看着迟欢,穿着米色西装的男人推开了咖啡店的门,放好了雨伞,然后径直的朝着迟欢的方向走了过来。
男人看上去风度翩翩,俊朗异常。不少服务生和顾客都纷纷侧眸,显得心动不已。
“Chaya。”他开口,轻轻叫了一声。
迟欢似乎有点太过沉浸于眼前的雨景,直到男人出现在了她的跟前,她才回过神。
迟欢迟欢很职业化的笑了笑,“马总。”
马嘉祺:听到迟欢这么说,马嘉祺的眉头微微蹙起,但是却轻易的掩盖了,开口问,“等很久了吗?”
迟欢迟欢摇了摇头,“没,我刚到。”
马嘉祺:“刚刚离开总裁办的时候,正巧有点事情,所以来晚了。”马嘉祺随意的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些甜点,拉开了迟欢对面的座椅,缓缓的坐了下来。
动作优雅淡漠,显得十分的尊贵。
玉溪市的青年才俊,名不虚传的商业巨子。
不仅在商场上叱咤无阻,在其他方面,包括运动和智商,更是优秀异常,这是迟欢对马嘉祺的认知。
接下来的,就是上司和下属的认知。
迟欢迟欢没怎么在意马嘉祺的迟到,问,“不知道,马总把我叫出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马嘉祺看了一眼别处,趁着侍者端来了水,他没有回答迟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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