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薇恨的牙痒,“你还真把她当亲闺女?你别忘了,你收的是我的钱!”
付敏华不以为意:“那又怎么样啊?你敢跟严家说我们是冒牌货?”
白雅薇气笑了,“实话跟你说,白妩把严家给的聘礼都拿回去了,那些聘礼啊,光是现金就几百万,古董不计其数,金银珠宝都是用箱子装的。她说拿去孝敬你们,你们拿到了吗?”
付敏华沉默了一会,嘴里念念有词,“真这么多?可、可我没看见东西啊!”
“你来的那天,门口那些车,都是拉她的聘礼的,你说真不真?”白雅薇越说眼底越亮,“你看,严家虽然好吃好喝招待你,可一提到钱就跟你们分的清清楚楚,白妩说不定为了保全婚姻,都没准备真的认你。可我要是嫁进严家就不一样了,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毕竟我有把柄在你手上不是吗?”
付敏华咬牙切齿,“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敢糊弄我!”
……
白妩刚睡醒,就接到付敏华电话,又是哭诉又是哄,让她回家跟他们团聚。
付敏华“顺势”,让她把严浩翔也带上,一家子,总不好少一口人。
白妩摸了一下手臂上的红痕,答应了。
吃饭是在晚上,时间还早,白妩洗漱完,把司靳白的衣服拿袋子装好,准备送去干洗。
下了楼,就见严浩翔和严美玲正坐在沙发上聊天。
她还惦记昨晚没看成病,半是讨好半是敬业的坐到严浩翔身边秀恩爱,“你怎么起这么早?”
严浩翔瞥了她一眼,恰好看见她手边袋子里装的衬衫,又极快的转开视线,面无表情道:“不用装了,不是你说她知道我们假结婚?”
白妩笑意就这么僵在脸上,想到自己刚才似是而非的话,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她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严美玲,生怕被嘲笑。
昨天明明是他让她发挥演技的。
结果他不配合就算了,还说翻脸就翻脸。
不装就不装,谁装谁是狗。
白妩刷地起身,挪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公事公办道:“那你的病还治吗?”
严浩翔余光瞥见她一听不用装,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样子,薄唇紧抿,“宋亚轩就是医生,用不着你。”
白妩火气好似一下顶到了鼻尖,连着眼眶都莫名其妙的酸溜溜的。
要不是严美玲在,她都很想问严浩翔,她招他惹他了?
刚起来就看他犯驴。
可她心里越压抑,表面越云淡风轻:“那行,我省得操心一项。”
严浩翔忍不住冷嗤,“是该多操心操心别人,毕竟多搭几座桥,才知道哪个好过河。”
这是在说她找别人搭桥?
他把她当什么呢?!
严美玲听了都忍不住对严浩翔翻白眼,实在看不下去,抓了一把瓜子起身,“你们聊,我去补个觉。”说完,她转向白妩,温声道:“对了小白,昨晚谢谢你啊。还有你男朋友,很帅!下次带来一起玩儿。”
话音一落,严浩翔脸色更冷了。
白妩换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平稳:“那不是我男朋友,是发小。”
严浩翔猛地抬头看过来。
严美玲眼前一亮,拖腔带调道:“不是男朋友啊?那可太好了……”
白妩和严浩翔齐刷刷的看着她,一个是奇怪,一个是无语。
但是某人的无语里,就很容易看出点意外惊喜的意思。
严美玲一边鄙视他,一边把话往回圆:“我是说,你把他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吧?我身边可多小姑娘,就喜欢你朋友这一款的。”
司靳白确实是单身,但是白妩也不至于就把朋友卖了,正想拒绝,严美玲已经走过来,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衣服袋子,“你朋友的吧?昨晚要不是你把衣服给我,也不至于要他的衣服,这样,我帮你送去干洗,就当我还你个人情。”
严浩翔忍不住道:“你这人情还的太容易了一点。”
他在暗示,白妩又不是只借了她衣服,还救了她一命。
白妩本来要拒绝严美玲,可这会就想跟严浩翔唱反调,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谁稀罕?
“我觉得美玲姐的提议,甚好。”
严浩翔:“???”
“美玲姐?”他一字一顿道。
好家伙,她随口一句,他辈分瞬间矮了一半。
故意气他的吧?
白妩理直气壮,“反正是假结婚嘛,我们各论各的,大家心里有数就行。”
严浩翔:“……”
严美玲很少见严浩翔嘴头上吃亏,也不插嘴,高高兴兴在边上捡乐子,还不忘横插一杠,“本来也要叫美玲姐的,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叫姑姑都把我叫老了。”
“是吧。我就是这么觉得的。”白妩打蛇随棍上,“昨天我朋友还问我哪儿捡的大美人儿。”
严美玲顺势就跟白妩坐到了一起,“是么?是你那个发小吗?他长这么好看,你天天对着,难道一点都不会心动的?”
白妩嫌弃道:“他小时候太爱哭了,一天哭八百次,我怕被哭的短命。”
严美玲笑死了,“那可真是巧了,我们家阿封长这么大都没哭过。”
提到严浩翔,白妩就不说话。
严浩翔被她的沉默堵的心口难受,放下报纸起身上楼。
严美玲瞥了他一眼,又有点心疼了,“你跟我们家阿封……”
反正都戳穿了,白妩也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确确实实只是逢场作戏,您放心,假如严总以后真遇到喜欢的了,我立刻就可以让位。”
她的眼神要多坦然就多坦然。
严美玲听的心惊胆战,不好再说什么。
二楼转角,严浩翔听的心凉。
白妩说完话,起身想上楼,后知后觉发现腿软,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
她佯装无事跟严美玲说了好一会话,等腿上没那么难受了,才抬脚上楼。
关上门,她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她始终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严浩翔。
他说她拿人搭桥过河。
她若是真的搭了也就罢了,可她没有,从头到尾都是在围着他转。
他把她当什么了?
白妩觉得委屈,那股子酸意不停的往鼻尖汹涌。
跟痛还不一样,密密麻麻的,像是要把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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