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妩知道她中的这是催、Q、药。
还是烈性的。
不过一会,白妩就感觉身上好像被人点了一把火一样,从里到外都是燥热。
额头上沁出来的不知道是热汗还是冷汗,顺着下巴的线条蜿蜒进脖颈间。
这滋味太难熬了,她禁不住想伸手去解衣服,手都碰到扣子了,脑海里不期然闪过一个念头,房间里的床上就是男人,那是现成的解药。
起了这个念头,身上的细胞都叫嚣着想要控制她的神经,让她回屋里去。
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隐约还有白雅薇说话的声音。
白妩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已经听不清白雅薇在说什么,只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硬撑着爬到阳台的拉门边上,“咔哒!”一声,把阳台门锁死,彻底绝了里面的选择。
混乱中,打碎了阳台上的花盆,她一手按在花盆的碎渣上,片刻的疼痛唤醒了丝丝理智。
白妩一边往角落里缩,一边用颤抖的手捡起了一块锋利的陶瓷碎片,死死的攥在手心,一双泛红的眼睛戒备的盯着阳台门,嘴里喃喃道:“严羽……救我……”
可她现在根本不敢睡,无法沉进梦境里,也不知道严羽能不能听见。
叫了好几声之后,都没有回应。
绝望像是乌云一样一点一点笼罩上来,随着她难耐的呼吸声,沉沉的压在心口,很快,白妩的手软的几乎握不住手里的瓷片,甚至不敢张嘴,怕出口的不是求救声,而是让她羞耻的呻吟。
外头忽然传来一点光亮,是卧室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不知道是谁,脚步声径直往阳台这边走,越来越近。
阳台移门内外都对开,白妩锁住了阳台只能阻止自己出去,却不能阻止别人进来,白妩把自己尽力往角落缩,眼泪终于绷不住,顺着睫毛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咔哒”一声轻响。
是阳台锁打开的声音,敲在白妩脆弱的神经上,眼见着对方踏进门来,她不管不顾的把手里的瓷片划过去,怒声嘶吼道:“滚!出去!出去!”
瓷片并没有划到人,她的手腕却被一股强硬的力道紧紧攥住。
白妩紧闭着眼睛,依旧能感觉到这是一只男人的手,瞬间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
她以为她在奋力挣扎,喊声震天,可力道落在别人手里像是挠痒痒。
“别动,你手伤了。”一道压低的男声传来,不费力气的制住她的手,夺走了她手里的瓷片。
白妩听见熟悉的声音,微微怔愣了一下,努力睁开眼,就见模糊的视线里一道熟悉的身影。
房间里昏暗,只有窗外的月光,昏暗的照进来,又被窗棱阻隔,所以一半落在他肩头,一缕落在他的脸上。
忽明忽暗,唯有紧绷的下颚,好似环了一圈光圈。
白妩楞了一下,旋即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顾、严浩翔?”
他怎么来了?
严浩翔正拿出手帕压着她的手掌止血,闻言抬眼看了她一眼,“你别说话。”
她不知道,她以为正常的声音,却因为声音变了调,绵软像是幼兽在呜咽,却带着叹息,光是听着就让人心尖发颤。
白妩并不觉得心安,因为对面是严浩翔,她身体里的感觉更强烈了,鼻息间都是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像是带着钩子,让她恨不得扑上去把他生吞活剥了。
这不比跟姜一则好多少。
至少她不愿意严浩翔看见她这么狼狈不堪的一面。
感觉到小腹以下的不一样,白妩难堪的把头别开,把手往回缩,上气不接下气道:“放……放开我……你走……”
严浩翔深深看了她一眼,还真就放开了,起身转身往里走,还把阳台门关上了。
白妩红唇紧抿,一瞬间忽然很委屈。
她想让他放开,想让他走。
可他真走了,她整个人都被那种虚无的空虚感包裹着往下坠,平日里细微的小情绪都在这一刻放大,逼的她眼眶发酸。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紧闭的阳台门忽然又被拉开。
白妩倏然抬头,瞧见原本已经离开的严浩翔去而复返,不由楞了一下,见他弯腰来抱她,才忽然清醒似的,用力推他的手,“不要。”
她那点力气,实在像是猫挠,可以忽略不计,严浩翔轻轻松松把她抱起来往卧室里走,白妩的手本能的胡乱一抓,“你放我下来……”
好巧不巧,她抓的地方正中严浩翔左胸口的某个点。
她现在是力气不大,可架不住那里本来就脆弱,她还下了死手。
严浩翔脸色当时就变了,有点恼火,好心当成驴肝肺。
可一低头,瞧见她满是血迹的手,顿时什么脾气都没了,忍着疼把她抱进房间。
床上躺着的姜一则已经不见了,可白妩察觉到严浩翔想抱她上床,拧着身子挣扎着想起来,手上更用力了。
严浩翔倒嘶一口气,忍无可忍道:“你先松手,不然我真不保证我会做什么!”
白妩眼底一瞬竖起防备,死死盯着严浩翔,最后还是妥协松开了手,。
后背碰到床的瞬间,白妩浑身一机灵,想躲开,可架不住身体里的热浪席卷而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一瞬像是蒙了一层水雾,脑子里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伸手揽住了严浩翔的脖子。
严浩翔把人放下,却没能起身。
他手就撑在白妩耳侧,整个人悬空在她上方,居高临下,正对上她一双迷蒙含情的双眼、丰润的红唇上有一排牙印,泛着殷殷的红,这一瞬,没有反应怕都不是正常男人。
严浩翔喉结滚动,声音低沉,道:“白妩,求我,我帮你。”
面对这种情况还能控制住的话,实在是有点反人类。
白妩心里一半是欲望,一半是难堪,她的理智告诉她应该松开严浩翔,可她对抗不了药性带来的本能。
一来一去,她脸上发白,可眼底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泛起一圈红,像是案板上一尾垂死挣扎的鱼。
严浩翔把她的每个细微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淡声道:“去医院不可能,你现在怕也没法给自己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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