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妩斜睨她一眼,“凭你刚才叫我一声嫂子。”
裴青青瞪圆了眼睛,“我刚才就是随口叫了一句而已!你还当真了?封哥哥是我的!”
白妩嘶了一声,没看裴青青,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严浩翔,“封哥哥,你要不要跟我去卧室?这里不太方便。”
裴青青炸了,“封哥哥才不会跟你进……”
她话没说完,严浩翔已经起身,顺手把她要起身的动作按了回去,“坐好,别动。”
裴青青:“……”
白妩喝了一杯水,起身跟上。
进了卧室,白妩抬脚勾上门,抱胸靠着门板,语带玩味,“只不知道孤男寡女进了卧室会发生什么?不怕外头那位吃醋啊?”
严浩翔靠着墙,抬手松了松领带,一身黑色衬衫让他穿的松松垮垮的,带着一股难言的破碎感,“现在吃醋的不是你吗?”
这男人,真是好看到天怒人怨。
白妩压着砰砰跳的小心脏,笑出声,“我吃什么醋?我明天都要跟刘耀文订婚了好好过日子去了,不想婚前欠你人情罢了。说吧,这次想换什么歌呢,分手快乐,或者明天你要嫁给他……”
她话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
严浩翔咬牙切齿叫她的名字,“白妩!”
男人倾身过来,单手撑着她身后的门板,她被困在他怀里,目光所及,是他半开的胸口,属于他的、梦里千回百转,求而不得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丝丝酒气,近在眼前。
白妩不仅心跳加快,还觉得眼眶有雾气上涌,她咬牙忍着,仰头迎上他沉沉的目光,唇角一勾:“耐性真差,前天晚上我跟刘耀文在房间里折腾成那样,你不都装的好……唔……”
严浩翔弯腰,彻底堵上了她的嘴。
明知道是挑衅,明知道不该。
可是看见她那一刻开始,理智就开始寸寸后退。
以为能压抑的情绪在碰到她唇的瞬间瓦解,他舍不得退开,忍得心都在颤抖。
白妩却不肯,扯着他的衣领往身前带,不客气地开始攻城略地。
她等这一刻,等的太久太久。
眼前人的一切都在脑海里描绘无数遍。
昏暗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再也不怕被人看见,白妩有点失控,像是要把眼前的人带进骨子里。
严浩翔反而成了抵抗不了那个,被她拉着纠缠。
他睁着眼睛,垂眸能看见她颤抖的睫毛。
白妩被他看的脸上发红,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你这样,让人很没有成就感。”
严浩翔心一颤,闭上眼睛,狠狠碾压了回去。
卧室拉了窗帘,窗外的阳光顺着缝隙溜进来,却也只能留一个昏暗的光影,两人在门口无声对抗。
一晃神的功夫,男人衬衫的最后几颗扣子被白妩扯开,她冰凉的指尖碰到他的腰。
严浩翔一机灵,猛地清醒过来,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声音还带着暗哑,却是清冷疏淡,“够了。”
白妩舔了一下唇,收回手,眼底光芒闪动,“骗你的。”
白妩道:“我跟刘耀文没什么,那晚是我一个人在晃床。”
人张嘴,就是要分辨。
她当时只是想试探下严浩翔是不是认出她来了。
但并不想因此徒生误会。
然而说到底……
还是舍不得伤他。
白妩抬手,把严浩翔的扣子扣回去,眼底闪过一丝怨念。
下一次,下一次一定会摸到的!
哼!
严浩翔垂眸看她,沉声道:“明天不要去刘氏的晚宴。”
白妩就知道所谓的绯闻,他大概是看见了。
她心头一喜,仰头看他时眼底带着希冀,“你用什么身份说这些?”
严浩翔沉默几秒,才道:“朋友。”
白妩好似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满腔的热情,都冷却下来。
“朋友?”白妩气笑了。
那刚才算什么?
他会跟朋友接吻。
会跟朋友吃醋?
她生气了!咬牙定定道:“严浩翔,三年前,你可以抹杀白妩,我可以理解你,但人心是肉做的,我不会被抛弃第二次。你想好了再说。”
严浩翔皱眉,“我送你出国。”
白妩攥紧了手指,“我哪儿也不去。再给你一次机会,撇开所有的苦衷,重新娶我,或者,放弃我。”她又强调了一次,“只有一次。”
严浩翔没再说话。
白妩望着他眼底的光芒寸寸熄灭,希望变成失望,像是被打断了脊梁,忽然就没了生气。
相逢这一天,她等了三年。
好几次命悬一线,她都是硬熬下来的。
她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鸡,变成如今受伤都不皱一下眉头的样子,中间是什么样的过程。
如今都不值一提。
这三年,暗夜联盟的训练和任务虽然没有把她变成真正的杀手,却也让她能做到多痛都面不改色,只是静静推开了他,“我知道了。”
她抬手,扯下了脖子上从没离过身的项链,静静地盯着严浩翔的眼睛。
严浩翔面无表情,仿佛刚才失控亲吻她的人,不过是一场幻境。
白妩松开手指,项链掉在铺了厚厚地毯的地上,悄无声息。
“白妩已经死了。”白妩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我跟你不过是几面之缘,当不起这声朋友。再见。”
再也不见。
她转身开门,也管不得外面还有危险,径自出了1008。
修理厂的人给她打来电话,“你的车好啦,什么时候过来提?”
白妩淡漠道:“送你吧。”
很快,严浩翔也接到了修理厂的电话,“老板……那位小姐说车不要了,送我们。”
严浩翔攥紧了手里的项链,坚硬的边角硌得他掌心发痛。
项链她都不要了。
车不要了,也很正常吧。
从房间出来,餐桌前的裴青青已经走了,严羽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出神,“她刚才就从1002直接爬去了1003,10楼,她以前从二楼往下跳都害怕。”
严浩翔喉头滚动一下。
“她肯定什么都没跟你说,她原来身上很多疤,为了快速变成常樱樱,涂一种祛疤的药,药效很快,但是很痛。由此跟着疤羊出去执行任务,替他挨了一枪,她差点就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活过来的。”
“她为了好好来见你,做了很多事。是我不好,没能早发现她身体出现了问题。”严羽道。
严浩翔就静静听着,听一句痛一句。
原来不止是身体上疼痛能让人清醒,心痛也让人清醒,他坚定道:“我会尽力跟她解除联结,你记得答应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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