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
林氏银行破产,消息一经传出,不少人担心害怕,纷纷到林氏旗下各大银行取出账户里的余额。也有不少人,死期账户余额无法及时取出,在林氏集团总公司门口聚众滋事。
此时,林氏集团董事长林展雄站在28层的落地玻璃窗前,楼下密密麻麻的小人头。
办公桌上的文件,已经堆积如山。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们。”
“你手里林氏的所有股份。”
……
林昼接到父亲的病危通知书,已经是一个月后,林氏集团大危机。
两张单子,另外一张,是数不清有多少个零的欠款账单。
“昼昼…爸爸对不起…你和你妈妈。”
“爸爸。”
洁白的被辱,包裹着一具苍老的,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身体。
此刻病床上的男子与她记忆中的父亲形象,相差甚远。
她记事起,身边从来没有过母亲的角色,‘妈妈’,在林昼这里,只听旁人叫过,她只有父亲,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忙忙碌碌,早出晚归。
父亲的身型高大,头发从来都是梳的一丝不苟,西装外套没有一丝褶皱,皮鞋铮亮。
她不常见到父亲,也没听他讲起过任何亲人。年幼的她,只知道父亲很厉害,身边的人对她甚是恭敬善待,都是因为父亲。
大院的墙很高,门很宽。孩子们的欢笑声很大声,可林昼出不去。
……
林昼紧攥着那张数亿美元的欠条,手抖着,但眼神坚定。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总监,副总,财务……那些平常跟在父亲屁股后面的马屁精,此刻狠毒的眼神是恨不得把坐在董事长位置上的女孩,吃干抹净。
办公座位上的人已经逃脱地狱,奔向下个炼狱。
“林小姐,董事长已经将公司全权委托给我处理,您虽然是他的女儿,但毕竟没有公司的股份,这是不是……”
“我父亲正躺在医院病床上,话都说不完整一句,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全权委托你处理公司了?”
“你父亲在外投资,欠了这么多钱,我们作为公司的股东,他的合作伙伴,都不知晓这件事。他还想要用公司抵债,用我们这些老骨头给他陪葬吗?”
……
下雪了,北城今年的初雪。
林昼的红底高跟鞋,在办公椅下的地垫上,快要戳出个洞。
“小姐,晚餐张姨给您送过来了。”
助理推开门,林昼光着脚,站在那扇落地窗前。
那扇窗被清洁工人擦的干干净净,透明的玻璃反射林昼纤瘦的身型。
“董事长也很喜欢站在这里。”
她伸手,好像就能触到月亮。
十二月,暖风开的很足,可玻璃依旧冰冷。
“小言。备车,去医院。”
……
“我明明有很多钱,但却失去了一切。”
她冒雪,去见他的最后一面。
直到波折的红线与绿线最终趋于平直,林昼的眼泪才落下。
林昼的小床很窄,很小,是粉色的。
也是这样一个雪夜,父亲冒雪赶回家,抱着发着烧的小林昼,在小小的床边,守了一夜,眼未合。
ICU的病床很小,很窄。林昼紧握着父亲的手,直到那双手,已经没有力气再回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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