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雨下的好大,他跪在雨中,泪水和雨水混合。
石头是冷冰冰的,不再有妈妈温暖的怀抱,他再也吃不到妈妈做的小蛋糕了。
——
邬童很久没来上课,课桌上的卷子摞成一摞,越堆越高。班小松去邬童家里敲门,没人开。发给他的消息也从来不回,像人间蒸发一样。
班小松死缠烂打,问出和邬童见过最后一面的方予。后者一脸茫然,什么都不知道。
邬童在半决赛伤了肩膀,在家养了好几天,她约他周末去学校附近的一家泰餐店。菜还没上全,邬童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忙忙走了。
和邬童的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他问她为什么没报名拉拉队。
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咳咳”
是小白老师,安主任又没来上课。
方予撇了一眼空着的后座,转过头来继续上课。
……
她送了他一棵盆栽。屋外几天的风打日晒,搬进家里的时候仍是生机勃勃。
圆圆的叶片,粗壮的根干。
她说,她妈妈最喜欢榕树花。
可榕花太小,没什么观赏价值,没人做成花束来买。就只有榕树盆栽。小的时候,家里养了满阳台。她总是担心会把没有承重的阳台压坏,直接砸到楼下邻居阳台。
她说,妈妈后来没有回来,满阳台的盆栽最后只剩下堪堪几盆。
榕花开了,她挑了最好的一盆送给邬童。
榕树独木成林,母子世代同根。
邬童好不容易回学校上课了,方予又不来了。
“诺,你的试卷,还有……”班小松好心替邬童收拾了试卷。
堆成小山的试卷,苦不堪言。
“方予呢?”
“请假了,昨天就请假了。”
……
邬童拎着一大袋水果和一碗骨头汤,和班小松一块来的。
“我也不想说的,都怪邬童,他要挟我,如果我不说的话他就……”
收到了四只白眼,只好灰溜溜的离开病房。
“也没要你一定就加入拉拉队,你不用把腿摔断了吧。”
方予去送盆栽给邬童的那天回家,低血糖晕倒,从楼梯上摔下去。还好只是腿骨折,没摔坏脑袋。
期末考试正常进行,方予几天后就出院了。
陶老师复习了从小学到高中学习的全部内容。写的试卷,做的题,已经比人要高。
紧张的学习氛围突然第一次在高一六班里出现。让隔壁班的老师都羡慕不已。
全A计划。也不是天方夜谭。
成绩出来的时候她在家里,是邬童打电话告诉他的。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听哪一个?”
“啧,坏消息。”
“不是都先听好消息的吗?”
“管我!”
“坏消息是,咱们班…有一个人不是全A。”
“啊——那陶老师真的要走了?那个人是谁啊。”
“还有好消息呢。”
“是什么?”
“好消息是……那个人是陶老师,两科不及格,哈哈哈。”
邬童后来给她拍了成绩单。
除了数学擦了A线边缘,其他都远远超过。
陶老师还嘲笑她,他自己的数学都没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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