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大侦探】悲情玫瑰的葬礼(85)

大毛病：不是猎人。

大毛病委屈地像是被泼了一身洗不干净的脏水。

给予解释。

却嘴瓢得越发心虚。

大毛病：我不是什么猎人，也没有想要去猎谁。

戚神仙：真的吗？

大毛病：当......当然了，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戚神仙：我就是太知道了所以才会怀疑。

大毛病：你听我跟你狡辩嘛。

是啊。

狡辩。

戚神仙的目光紧紧钉在大毛病不停闪躲的眼睛。

证据凿凿就在眼前。

戚神仙本身就对他从前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两人虽然还靠着一张结婚证维持着夫妻之名，但也算是早就翻脸且分居多时了。

刚才从吴沉睡搜寻的证据里，她重新感受到了曾经相爱的时刻。

好不容易才愿意放下本能情绪上对他的抵触。

这一张照片“啪”地拍到她眼前。

就是不想相信也做不到了。

大毛病：你们别看我现在过得还算不错。

大毛病：但我是穷大的。

长大成年之前的生活，是大毛病最不想回想的时光，更是他午夜梦回最担惊受怕的记忆。

他出生在一个非常贫穷的山村。

家家户户靠天吃饭，勤劳辛苦一整年也总填不饱肚子，山上不知名的野果和深藏泥地里的树根是他能找到的唯一可以缓解饥饿的“零食”。每次过年最幸福的事，是奶奶煮给他的一个外壳染红讨吉利的鸡蛋。珍而又重地吃完蛋白蛋黄，剩下的红蛋壳他也能满怀欣喜地嚼上很久很久。

即便是成为MG出版公司的副总。

大毛病还是会在夜晚梦到自己幼时发高烧的那一天。

浑身轻飘飘的，一会儿觉得冷，一会儿觉得热，天旋地转，饥渴交加。

他守在鸡窝前偷了个鸡蛋。

磕开蛋壳一口喝掉。

略带腥味的生鸡蛋冰冰凉凉地滑过干涸疼痛的喉咙，口腔里黏黏腻腻地粘着蛋白。对于正在发烧的大毛病来说，这枚生鸡蛋绝对是天降甘霖。

于是他再次伸手。

喝掉了本应该被拉到集市上卖钱的，对他们家来说非常珍贵的鸡蛋。

这就相当于砍掉了一项得来不易且赖以生存的收入。

因为这件事。

大毛病被气急败坏的爸爸暴打一顿，发烧三天一粒米都没吃到。

只有年迈的奶奶心疼他，照顾他，在他最严重的时候喂水、擦汗、唱儿歌。

奶奶死后。

对家没有留恋的大毛病终于跑出了深山。

大毛病：你还记不记得那件事。

戚神仙：哪件？

大毛病：我们刚结婚时，你总是追问我，为什么我半夜醒后回离开卧室很长时间。

大毛病紧抿嘴唇。

难得走心如此。

戚神仙跟他夫妻生活那么长时间，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戚神仙：可是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实话。

大毛病：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从面对大家，跟所有人讲述自己过去最不堪的回忆

到转过身只看着戚神仙的眼睛。

神情也不再闪躲。

大毛病：是我梦到发烧那三天的事。

大毛病：惊醒后就觉得饿，哪怕晚上吃很多也会觉得饿，我是去厨房冰箱找东西吃。

大毛病的眼眶中闪动着泪光。

声音更是颤抖不已。

大毛病：必须一直吃到恶心呕吐才能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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