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少徵在房里擦拭着琴弦,突然想起今日自己被赐婚,又从许久不曾打开的锦盒里,拿出一叠书信来,一封一封的放好,摊开一纸书信,研磨,写着
自她收到这信,至今三年,三月一封,不曾中断,此番回京,当是寄出这封了,至于信到了何人手中,她不曾见过,亦不知晓那人身份信中二人,谈民生,谈书画,谈时政,谈她在外所见所感,谈广阔天地,山川湖海,坊间笑谈……
今日执笔却是难以书写,只道,今日有件喜事,出入京城,倒是多了桩赐婚,也不知那人如何,我虽不懂情爱,可家长长辈说过,嫁人要嫁于我好,我满意的,也不知能拿到我手中落花生的那人如何,不过想来不错,毕竟天潢贵胄……
少徵正写着,忽闻外面喧哗,便知喧嚣终是又开始了
程老夫人:怎么我们程家出了这么个不孝的东西……
程老夫人:不孝啊!我们程家怎地出了这么个孽障!来人啊·····给我拿那两个死丫头过来,打死这些个不孝的东西!
程老太哭嚎不停,葛氏幸灾乐祸,程始和萧云漪脸色难看。
葛氏:君姑可要爱惜身子,千万别气出个好歹来。哎,都怪我不曾帮好舅父,想着让他藏去庄子不会被查出来,怎知四娘子记恨我与君姑之前罚她,居然如此心狠报复。单是四娘子就罢了,还有五娘子,那可是未来皇子妃,君姑三思啊
程老夫人:就是你没安排好!你们都是靠不住的东西!
葛氏一噎,瘪嘴生气。
萧元漪:朝廷拿人,胆敢窝藏罪犯者,论罪当牵连同坐。娣妇虽是好心,也不该自作主张忤逆朝廷,若因此连累君姑才是真不孝。
葛氏:姒妇,难道四娘子和五娘子非但没错还有功不成?
程少徵舅姥爷贪墨军械,若被查证,便是死罪,若有包庇者,论罪同罚
葛氏:五娘子少唬人
程少徵二叔母,我是不是唬人,去衙门问问不就清楚了
程始:对,去衙门问问
葛氏:婿伯别欺负我是个内宅妇人,就拿牙门来吓唬我。官场上的道理我不懂,却知道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怎能互相出卖?婿伯还是赶紧把人赎出来才是要紧。难不成忍心看君姑如此年纪还尝失亲之痛?
程始:贪墨军械自有军法处置,我哪来的本事赎人?
程老夫人:我不管!大郎,一定要把舅父救出来!你如今心里只念着媳妇一家,根本不心疼舅父,也不心疼我这个当娘的!
程老夫人:上次让你拿出两万钱来给你舅母娶新妇,你也不肯。可给你媳妇兄弟读书使多少钱,眼都不眨一下。
程老夫人:你媳妇兄弟是兄弟,你阿母的兄弟就是外人啦!
葛氏:可不是么······做媳妇的,都是拿嫁妆贴补夫家的,哪有像姒妇这般······拿夫家银钱贴补娘家的?再说婿伯不行,那不还有现成的皇子妃摆在那里,那三皇子据说也是能说得上话的,都是一家人……
星汉灿烂:端徵卿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