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姎不咸不淡的说:“孟子曰:仁者爱人。大儒当真是仁。”
要是皇甫师听了程姎暗讽之语,也不知道羞愧多些还是赞赏多些。
袁善见连连作揖,他知道程姎肯定猜得到,苦笑着说:“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缘故,我无法对桑夫人直言。”
嫋嫋听的一头雾水,袁善见眼睛长在头顶的上的人,这么求堂姊,她忍不住出言相帮,“堂姊不若先听听带什么话?”
程姎终于点头了,袁善见朗声道:“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登兰台而遥望兮,神怳怳而外淫。故人所求,不过风息水声。”
这两句是节选,两句中间还有一段儿,出自于司马相如的《长门赋》。
前边那句的意思是:明知是虚言,仍然愿意相信那是诚恳的,还在期待着相会长门。
后边的意思是:登上兰台遥望郎君啊,精神恍惚如梦如魂。
其实这个不算过分,整个一个舔狗的心态,我担心你担心的精神都不好了,骗骗我也行,给个信儿,让我安心。
但是,你这么多戏干嘛?
嫋嫋也听出点意思了,大眼睛冲袁善见一瞪,又拉着程姎的衣袖摇晃,“堂姊,莫答应他。”
袁善见连苦笑都苦笑不出了,暗道,夫子,学生尽力了。
今日学生同时得罪了两位女娘,苦也。
和嫋嫋反过来了,一开始程姎不想带话,但她现在又愿意带话了。
长辈之间的事,小辈其实最好不要多掺和。
但是吧,要是袁善见又想了别的办法呢?
那还不如让自己来。
这种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我帮你带话,”程姎安抚的握住嫋嫋的小手,“不过,我会当着三叔父的面问三叔母的。”
袁善见没意见,肯带话就好,他所求不多。
程姎继续说:“不带那么多,只一句,故人牵挂,但求只言片语以安心。”
你老师什么心情,关三叔母什么事?
程姎威胁的看着袁善见,袁善见不敢有意见。
反而还要谢程姎。
嫋嫋亮晶晶的看着堂姊,堂姊最厉害!
程姎拍了拍嫋嫋的手,犹豫的说:“善见兄,我想看看不一样的天空。”
嫋嫋不明所以,“三叔父上任去,堂姊也想一起去?”
袁善见神情郑重,不,程姎眼界格局之大,绝不可能只满足于看一县之地。
她说的是,远行,远离中原这片天。
程姎含糊的哄着嫋嫋,“去走走,看看。”
“堂姊,”嫋嫋期待的说:“我也想。”
“那可不行,家中就你我两个女娘,这一走,伯父伯母怎么办?还有,我适才刚请了善见兄教你,你是要食言而肥吗?”
程姎赶紧打消嫋嫋的念头,她一走,少说几年才能回来,嫋嫋还嫁不嫁人了?
嫋嫋小声嘟囔,“我又没同意让他来教,谁想让他教啊。”
“嫋嫋,”程姎难得的有些生气了。
嫋嫋委屈的眼圈跟着红了。
袁善见抛开脑中思绪,赶紧打圆场,“嫋嫋性格直爽,并不扭捏作态,胜过许多女娘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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