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姎的皮肤细滑,只是,手上有很多硬茧,握着一点都不软嫩。
是练剑的手,凌不疑心中冒出这个念头,还下意识用手指在虎口的茧子上划了一下,习惯性的确认。
这一划,两人都回过神。
程姎用上了巧劲把手抽了出来,缩在袖里,手指蜷缩着,摸着自己手里的茧子,不好意思起来。
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手这么糙,第二张脸一点都不好看,凌不疑会不会很嫌弃?
凌不疑不仅仅耳朵红了,红晕渐渐的要蔓延上脸和脖子了。
他刚想握拳在嘴边咳一下,想到什么,又把手背在身后,手指摩挲着,“穿好,不必还我。”
既然程姎不想和自己再多谈,凌不疑也不好再拉着小女娘,半夜在墙头上说话。
“快些回去,我这便走了。”说完,凌不疑敏捷的跳下院墙,程姎目送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看不见人之后,程姎踩着屋顶,回了自己院里。
觉察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消失,凌不疑回头望了一下,院墙上已经空无一人,低头看向手中的酒瓶。
程姎没直接回屋,而是扯了扯大氅,坐在屋顶上,看着下方的竹林。
“阿言。”程姎轻喊了一声。
阿言从廊柱后边出来。
程姎把剑抛给他。
阿言接剑,行了一礼,又隐藏在暗处默默护卫着。
程姎望着天上的月亮,脑子里想着心事。
她也不是非要嫁人,如果当道士,是可以终身不嫁的。
道士当不成的话,她还可以死遁,天下之大,她哪里去不得?
如果这里没有容身之地,还可以去边疆,西域,去外国,远渡重洋。
或者占个岛,暗自经营,也不难。
她一直都有的选。
所以三皇子也好,凌不疑也好,她并没担心过。
而且,到目前为止,三皇子一直没有以势压人,凌不疑也没有逼迫过她。
他们两人的权势地位,本可以不管她的意愿。
她得承认,他们都是君子。
如果从他们两人之间选,理智上,三皇子更好,情感上,凌不疑占优。
她要是嫁给三皇子,母仪天下,她有这个自信自己能做到。
假如三皇子不幸死的比她早,说不定,她还能当吕后,不高兴了,就当武则天。
三皇子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可是,凌不疑...他好像是真的有点喜欢自己。
那,自己喜欢他吗?
好像也不讨厌。
好麻烦啊。
程姎烦躁的扯了扯身上的大氅,揪着上边的皮毛。
揪了两下,想起这是凌不疑的大氅,她尴尬的收了手,迅速的钻进屋,把这件皮毛大氅压在箱子底。
凌不疑坐在案几前,酒瓶放在手边,看着竹简,半天没移过视线。
梁邱兄弟俩亲自抱着好几个木盒,站在案几前。
等了半晌,凌不疑都没出声。
兄弟俩互相交换了半天眼神,最后,梁邱飞败下阵来,开口道:“少主公,你看这些可有合意的?”
凌不疑抬头,视线扫过,选中了一个,亲手把酒瓶放入木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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