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和萧元漪对视一眼,眼中都是喜意,程始给万松柏个眼神,“那嫂夫人能答应?萋萋可是她的心头肉。”
万将军接到程始的眼神,知道事情稳了,不过还是得继续把该说的都说完。
他笑骂,“她如何不答应?你嫂嫂何止答应,她都高兴的睡不着了。”
他又叹气,“唉,也就是贤弟夫妇心存宽厚了,让我摸着良心说,萋萋这样的丫头给我家做新妇我也不乐意呀!鲁莽冲动又娇蛮任性,一点做人新妇的样子都没有!”
还没等萧元漪说点什么夸万萋萋的话,程家大母坐不稳了。
这煮熟的鸭子不能飞了!
万萋萋过继到程家,那聘礼肯定少不了啊。
“谁说的,我看萋萋挺好,活泼,直爽,”大母看向程始,“儿啊,听阿母的,就同意了吧。”
正好在严神仙也在,又‘恰巧’是个黄道吉日。
严神仙亲自写了庚帖,不仅当场两家把娃圆满互相过继,互相签字,纳采,问名,纳吉,七礼当场过了三个,回头直接下聘就行了。
能成就一桩良缘,严神仙也挺高兴的,仙气飘飘的离开后,万松柏也要告辞,他特意拉着程始送他。
有些掏心窝子的话,他想和程始私下说。
“贤弟,我没你命好,”万松柏不笑了,眼中似乎有莹光,“我从小血系亲缘淡薄,当年,我亲眼看着叔伯们逼我阿母剜目割耳以明志,血淋淋啊!”
万松柏咬牙切齿,“我年幼时,他们还暗算我,就是想谋夺万家的家业,这些年,更恨不得我们母子早早死在外面。”
万松柏定定的看着程始,“祭田和祖产我不会动,可是家父家母和我自己闯下的家业,不容他们贪图,即便我将来真的运气来了,再生下儿子,或者萋萋也生不下儿子,我都认了,给颂儿我愿意。”
万松柏说起当年的事,这事深埋在他心里多年了,“那日在密林中受贼匪围攻,我虽伤的糊里糊涂,却还记得颂儿,将我缚在他背上,我身子肥重,把他压的直不起身来,可他无论如何都不肯舍下我自去逃命,我当时就想,哪怕是我亲生的儿子,大难临头之时,也不过如此了。”
万松柏朝着屋内的方向看了看,“这话你别跟萧氏说,我和她不对付,但是,我承认,她把孩儿们教的很好,有勇有谋,心地淳厚,有颂儿这样的孩儿给我做儿子,是我的福气,就是要抢走贤弟的一个好儿子,愚兄于心不安呐。”
程始也虎目含泪,“兄长说的什么话,若没有你的帮扶,就凭我们夫妻的那点人手,早就淹没在兵荒马乱中了,那年姓陈的盘山贼的要与我火拼,敌众我寡,眼看要全军覆没。是兄长将全副家当挪借给我抵挡敌军...”
万松柏制止他,“说的什么废话,你怎么不说,你把我从死人堆里背出来,自己浑身都是刀伤?再说了,八辈子以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你还要来回絮叨,显得你记性好是怎么的。你就是这么婆婆妈妈才总被萧氏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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