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嫋嫋果然是若有所思的模样,程娇笑了起来,细声细气的小奶音,本该软萌可爱,可是程娇不疾不徐的语气,凭添了几分温婉知性。
“三年苦功,耗尽家财学到的本领,当真一无所用?须知,找不到龙,难道还找不到老虎吗?再次之,鸡狗之流,随处可见啊。”
嫋嫋的大眼睛亮了起来,“堂姊说的对极了。”
可是,时间过的很快,饼吃完了,故事也讲完了,月亮已经挂上深色的天幕。
程娇是真的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她想了想,“菖蒲,把灯笼留下。”
没想到,最先反对的是嫋嫋。
清凌凌的小奶音就像着急的小鸟一样,语速极快的说:“嫋嫋不要,路上黑,堂姊要打着灯笼。”
菖蒲撇了一眼四娘子,心里嘀咕,‘若不是为你,何须走夜路。’
程娇还是想把灯笼留下,她也做不了什么来帮助嫋嫋,留下灯笼,至少也给嫋嫋留点光亮。
可是嫋嫋的脾性很倔,怎么都不肯。
无奈之下,程娇还是没能把灯笼给嫋嫋留下。
菖蒲打着灯笼,程娇跟在后边,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主仆两人的身影一消失,就从寂静无人的箭楼拐角处,走出了一位挽发插荆簪的妇人。
“庄子?”
妇人摇摇头,很是惊讶的喃喃自语,“葛氏,竟生的出这般的女公子,须得写信告知女君。”
又看了看箭楼紧闭的大门,贴上去听了听声音,半晌才离去。
程娇踏着细碎的月光,走在青石板的路上,真心觉得那个灯笼没用,今晚天上没有云彩,导致灯笼还没月光亮。
吐槽完了,就想到独自在楼阁中的嫋嫋。
嫋嫋叫自己是堂姊。
也就是说,她和嫋嫋不是一个爹,女君和女君不一样,她现在的阿母应该是家主兄弟的老婆,那她阿母不就是典型的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吗?
再想到她阿母对家主的娃这么...虐待。
她就觉得,自己可能要凉。
甭管人家家主夫妻是不是真的重男轻女,不喜欢嫋嫋。
对一个还没半米高的小姑娘,不给饭她吃,还冷暴力关禁闭,这其实很过分了。
而且,这个阿母,对她自己的女儿也不好,要不也轮不到自己来到这个时代。
那么就能肯定一点,她这个阿母,人品有问题。
她是她的阿母,在这个孝道这么重的时代,她先天就凉一半了。
有母如此,其女如何?
温柔小白花的人设不能丢,否则,但凡她表现的性格稍微厉害点,都有可能联系到她阿母身上。
这就代表着,她的人品很可能会被人直接定义成有问题。
那自己岂不是要憋死?
她怎么可能装一辈子?
不过不急,她还小,人设可以慢慢经营。
还有个问题,她阿母重男轻女也就算了,嫋嫋又不是她生的,关她什么事?
她为什么对嫋嫋这么狠心?
正常来说,不应该是眼不见心不烦,让嫋嫋自生自灭吗?
她怎么觉得,她阿母似乎有恨?所以才迁怒嫋嫋,下手那么狠。
是恨家主?还是恨那位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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