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侯看向三皇子,三皇子朝他点了下头。
小越侯这才开口说:“此次,我派人将谶语传至陛下耳中,奈何,太子这回见事倒快,两个时辰内就找人解释了那谶语,逃过一劫。”
“若是此次能成,倒好了,省了别的手段。”小越侯面色不忿,“可现在,还要另寻它法,太子任人唯亲,优柔寡断,如此性情怎堪太子之位。”
小越侯面色阴狠的说,“这些时日,楼太傅借东宫势,所做的那些,打压寒门出身官吏之事,圣上都不追究了,许是要为太子培植羽翼。”
说起这些,小越侯就十分不满,“如今,楼家与何氏结亲,何将军也许会被楼太傅拉拢到太子一方,不得不防。时间越久,局势愈加不利,废储势在必行。”
程姎手笼在袖里,淡淡的说:“阴私伎俩,本就是旁门左道,即便是胜的了一时,终归要还的,为人,还是光明正大些好。”
小越侯脸色涨紫,程姎脸转向三皇子,“三皇子,纵使此次计成,阿狐敢问三皇子一句,三皇子来日,可是要用这种手段来治理天下?”
“我再问一句,你们都能看得出太子是什么性情,圣上看不出?”
程姎献上的计策,文帝能忍住,徐徐图之,足以让程姎敬佩了。
历史上,提出推恩令的晁错,一心为国为君,却被文景之治的汉景帝,为了安抚各国诸侯王,稀里糊涂地腰斩于东市。
程姎冷笑,“你们是不是以为圣上仁厚,便也认为圣上是优柔寡断?”
程姎敬佩的说道:“自来白手起家的开国皇帝,不但富于开疆拓土的睿智和气魄,也不乏算计人心的筹谋。
圣上从未对自己的家人用过心术手段,并非他不会,而是他不愿罢了。
而圣上之所以不废太子,是因为,立太子,代表维护的是嫡长子继承制。”
程姎细细的解释,“此种制度,最大的作用就是稳定皇家的统治,减少了兄弟残杀的可能,这便减少了皇家的内耗。
不仅如此,还能减少国家内耗。
你们要感谢太子性情温厚,若不然,皇子各自争夺朝臣支持,导致朝堂互相攻伐,乱的,可是这天下。
说不得,严重时,这天下便要改姓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程姎特意盯着小越侯,“还能降低权臣篡国的风险。”
“你看我做什么。”小越侯不自在的别过头。
这番话对三皇子而言,不啻于振聋发聩。
他们一直想的,便是让大家看清楚,太子有多无能,多德不配位,然后逼迫圣上废太子。
三皇子从没细思,背后的意义。
其实,这就是屁股决定脑袋。
文明一点,就是位置决定想法。
一个人在什么位置,往往决定了他思考的角度和范围。
三皇子还不是皇帝,所以他并没有以皇帝的角度去看问题。
所以,程姎继续向三皇子提了一连串的问题,“三皇子,倘若他日你为皇帝,你要如何选储君?
立嫡长,还是立贤?
若立贤,敢问,贤的标准是什么?
若立储君的标准模糊,皇子们心中会不会各有想法?
他们也都是你的儿郎,凭什么那把椅子同父兄弟做得,自己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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