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心知此事蹊跷,因为这里有一桩秘事,是众人不知的。
王淳饮酒过多,又在女色上不知节制。
五六年前,他就手抖的不能用笔了,只是借口手受重伤,一应书函都是书吏代笔。
文帝老早就知道这点,所以书信不可能是王淳所写。
纪遵从席上站起行礼,趁机将袁慎推出来,“陛下,此事可交由我们廷尉府来查办。”
“老臣虽年事已高,但廷尉府有一才俊,”纪遵回首对身后跪坐的袁慎喊了一声,“善见,来,见过陛下。”
袁慎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大殿中叩见文帝。
“朕记得你,”袁慎这张脸太加分了,文帝点点头,“皇甫大儒的闭门弟子,他致仕时,还曾向朕举荐过你呐,夸你啊,是当世的奇才。”
袁慎神色自若,“臣愧不敢当,善见不才,无功无德,愿为陛下效犬马。”
“好,”文帝刚要将王隆之案交给袁慎,凌不疑就抢着开口了。
凌不疑借机说出,自己已经查出真相,军令乃是王淳之妻文修君,仿造王淳所写,印章也系仿造。
凌不疑倒真不是故意,让袁慎失去这次表现的机会。
对袁慎的才华,凌不疑还是认可的。
袁慎没了这次机会,还有下一次,左右他在文帝这里已经挂名了。
但如果这事交给廷尉府来查,容易横生波折。
王淳父子只是无能,罪不至死。
凌不疑只是想将他们赶出朝廷,空出位置,让有能力的人上。
但是,朝中和乾安王一系有仇的人太多了。
拖延下去,王家父子可能命就没了。
至于文修君,凌不疑早已还了老乾安王孤城救援的人情了。
只是,文修君蠢而不自知,偏要往死路上去。
凌不疑说完此事的来龙去脉,包括私自铸币的事,也点到为止的归咎在文修君身上。
凌不疑又当众呈上了文修君写给王隆的书信,只不过,内侍转交给文帝后,他接到手里,并没有翻开木牍看。
文帝信任凌不疑,凌不疑的能力,文帝最清楚不过,凌不疑断不会冤枉别人。
而且有了这个理由,私自铸币一案也能彻底结案了。
文帝气愤的说:“岂有此理,这个文修君,竟然怂恿小乾安王铸币。”
“朕呐,是念及老乾安王的功绩,”文帝颇为悲痛,“私自铸币,才只是罚她禁足而已。”
文帝又拍了下案几,“她可倒好,弄出这么多的是非出来。”
文帝叹了一口气,“好啊,既然她求得意思,朕便成全她。”
文帝当即下令,“传令,革去她的封号,赐白绫。”
就像文帝说的,他念旧情,他心里也感念王淳当年的功绩。
很显然,文帝没说怎么处置王家父子,心里还是想保住他们的。
凌不疑看出文帝的心思了,但是行者百里半九十,不能半途而废。
所以,凌不疑又抢着开口了,“陛下,文修君毕竟身居内宅,不懂军情利害,但王淳放任妻儿糊涂行事,此番作为,不当再居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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