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邓陵也并非愚钝之人,“说吧,你如何打算的?”
程姎当然不会隐瞒她师父,把来龙去脉大概讲了讲。
邓师父略有不满,“就为些许银钱?你若缺钱,与为师说来便是,”颇为自傲的说,“为师略有薄财,千金还是有的。”
哇!
程姎只知道她家师父收的学费高,从不知道,她师父原来是个土豪,有这么多钱。
师父的钱是师父的,她并不会要,但这不耽误程姎感动,师父师父,真的像父亲一样。
“师父,姎姎不要。”她很认真的说:“师父理应对姎姎有些信心才是。”
瓷白精致的小脸容光四射。
邓师父十分骄傲,得佳徒如此,夫复何求。
邓陵抚掌大笑,“既如此,为师且陪你走上一遭。”
都城内刚下过一场小雨,石板微湿,两匹高头大马停在了万府门前。
马上下来一高一矮两人。
高的那个五官端正,一双眸子锐利逼人,神态高傲,手上持剑。
矮的那个头戴幕篱,厚纱全幅缀于帽檐,下垂障蔽全身,只在行走间露出一点足尖。
正是邓师父和程姎。
程姎从袖袋中取出伯母写的木牍,递给门口站岗的万家部曲,“劳烦交于万家老夫人。”
然后就和邓师父静静的等在一边,等待的时候,她还看到了几个程家的家仆,令她有点在意的是,家仆们似乎在往一辆马车上抬着箱子。
她认得那种箱子,和她伯母装铜钱的箱子一样,是她伯母特意着人打的,一箱装满,刚好5W五铢钱。
这几个大箱子,为什么会被搬上马车?里边装的是不是铜钱?要送去哪?
但直到马车离开,她也只看到了李管妇上了马车。
李管妇,是她那个阿母的人。
程家的财物,都是伯父伯母从战场上厮杀拼来的,不能不明白的挪作他用。
就算她小人之心好了,这事还是查清楚点,可千万别是那个生猛的阿母,包养小白脸啊。
万老夫人看过木牍之后,把木牍置于小桌上,“引进来,莫要声张,避开些人。”
家仆退下后,她坐在塌上,换了个姿势,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出去。
万老夫人隐约猜到来人是谁,但又不能肯定。
虽然自己缺了一只眼,但一个她看着长大的小女娘,是个什么性子,她自认还是看的准的。
莫非,程家三娘子背后有高人?
高人是机缘巧合?还是别有图谋?
所以,当两人进来之后,万老夫人的注意力,更多放在邓师父身上。
程姎行云流水的行过礼,跪坐在老夫人面前。
邓师父抱着剑,以守护的姿势,直挺挺的站在程姎身边。
随着程姎侃侃而谈,老夫人才渐渐重视起程家三娘子。
之前,她便收到牙刷了,用过,尚可。
小玩意儿,她并没多在意。
以松柏和程始的关系,随手帮忙,不算什么。
但她一没料到,这个小女娘亲自赶过来了,二没料到,她小小年纪,竟是那个谋划之人。
她原先只知,程家三娘子温良恭谦,没想到,是个外柔内刚,胸中有丘壑的。
牙刷是第一步,后边还有第二步,第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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