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忍不下了,她孤身一人,看着程姎长大,情分不同,如此对待女公子,她岂能闭口不言?
便是对上夫人,她也顾不得尊卑了,“女公子及笄,何等大事?父母不出席及笄礼,就于女公子无碍了?!”
李管妇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脸的狡诈之色,“仲老爷和夫人也是为难,总不能,让老夫人一人留在家中。”
说着,李管妇得意的说:“总不至于,劳动长辈,来参加小辈的及笄礼吧?”
这还不算完,“再说,世道不安,又是一路劳顿,若有损伤,岂不是置女公子于不孝?”
生气吗?程姎没有。
和这种人生气,毫无意义。
与其生气,不如直接办了她。
程姎从记忆中翻出了一件事,前几年,她和师父去万家拜访。
当时看到了李管妇,招呼着仆人,往一辆马车上,抬了几个装钱的箱子。
她虽然记下了,也想着查一查,不过,她太忙了,没腾出手来,再说,也离程家远了点,护卫队那会儿又没成型,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
阿母提出,及笄礼过后,要她回家,可能是已经挑好了人选,准备回去说亲的。
那她还真得回去,不能不明不白的就被嫁了。
顺便查查当年的这件事。
程姎从脖子上解下一个银锁,银锁很是简陋,她常年佩戴,养的光亮洁白。
傅母接过银锁,转手交给李管妇。
她心中酸涩,为女公子委屈。
这银锁,是女公子幼时,夫人所赐,女公子一直贴身带着。
女公子成箱成箱的首饰,哪件不比这个银锁贵重?
更让傅母暗恨的是,李管妇嘴角下撇,面带不屑。
程姎温婉的说:“李管妇,银锁乃阿母所赐,这些年,我一直未曾离身,你且带回去,交予阿母。”
李管妇这才收敛了,“女公子可有话要稍带?”
程姎柔柔笑道:“便说,每逢佳节倍思亲。”
可惜,袁善见不在,不然,他定能听出来她的意思。
唔,她和袁善见学坏了。
袁善见在马车里痛苦的揉着额头,朝马车外喊,“吴师,再快些。”
高头大马上,一个魁梧的汉子豹头环眼,声音洪亮的说:“公子,放心,定能赶得及。”
从白鹿山学院赶往程家,需十几日。
他本计算好了时间,偏临启程之时,皇甫师偏又郁结于心,拉他彻夜饮酒。
“饮酒误事啊。”袁善见玉面郎君的形象都不顾了,滑到车中地毯上,头仰靠在坐榻上。
仰起的脖子,喉结微微凸起,又到下巴,至鼻尖,到额头。
好一处层峰叠嶂的美景。
可惜,无一人得见。
“又有哪家去提亲了?”袁善见没有指名道姓,但身边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马车前,驱马的仆从说:“有几家,比之前的还让不如,公子,可还按之前的法子?”
袁善见眼都未睁开,“嗯。”
护卫首领看着公子长大,拳脚功夫也是他教的,所以,言语多是直来直去,“公子,你待那程三娘子如此之好,何不如你去提亲?”
袁善见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在马车里笑的头都更痛了,“吴师,程姎和我是知己,在我眼中,程姎如兄弟一般,你让我娶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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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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