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忧伤叹气,嫋嫋信任姎姎,姎姎也真心待嫋嫋,若想亲近嫋嫋,便只能靠姎姎了。
“夫君说的极是,”萧元漪替程始整了整衣襟,“只是姎姎偏有葛氏那样的阿母,累的二叔也一蹶不振。”
说到程承,程始也是极为愧疚。
当年,二弟这足疾,便是为家里的事,落下的。
也是为了程家,娶了葛氏。
他在外征战多年,三弟在外求学,还是二弟,留在家中照顾阿母,替他们尽孝。
“那个丧气的婆娘,早晚让二弟休了她,”程始着实惦念,“走,二弟腿脚不便,此时必定早已等在堂中了。”
堂中诸人确实俱已入席,只等程始夫妻。
程姎知道嫋嫋心绪一向敏感纤细,蜜饵一事,伯父伯母又着实办的差劲,便拉着嫋嫋,同列一席。
萧元漪看到姊妹俩坐在一处,心中暗叹,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对姎姎低头了。
她再看案上摆着一小碟蜜渍的梅子,又是一叹,姎姎的手笔,从来便是这般心思缜密。
程姎把嫋嫋喜欢吃的,自己的那份儿,也放到嫋嫋面前。
看着嫋嫋专心吃,她抬眼看向伯母。
伯母正在捡梅子吃,别的没动,她脸上的浅笑,真实了些。
再看到,被大母缠着说话的伯父,也抽空把梅子清盘了,她的笑容加深。
在府门口,她那么下他们的面子,要是伯父伯母心有芥蒂,这梅子,绝对不会动。
还好,伯父伯母对嫋嫋,也许不是最爱,但,还是真心爱她的,这就够了,嫋嫋想要的偏爱,她给。
她们这边已经吃上了,凌不疑那头还忙活着,连口水都没空喝。
廷尉府中,董仓管被带进牢里关押,还附送了一个李管妇。
李管妇不过一个仆妇,凌不疑并非是公器私用之人,他自是不会捏造证据,构陷别人,但是关上一日,还是可以的。
凌不疑耐心的等着,若是顺利,这会儿,抓许尽忠的人应该快回来了。
如他所料,很快,梁邱起和梁邱飞两人,带着许尽忠,和一个大箱子回来。
凌不疑很满意,只是,兄弟俩的表情不对,你看我,我看你,互相使眼色。
凌不疑双眼一眯,“说。”
两兄弟“啪”的单膝跪下了。
梁邱起说:“禀告少主公,卑职去抓许尽忠之时,他已被人卸了浑身关节,连牙关都卸了。”
“少主公,还不止如此,还有人把这个箱子送到了凌府门前。” 梁邱飞偷摸抬眼看了下少主公,“那人...”
凌不疑不知为何,脑海里浮出一双笑眯眯的狐狸眼,“说。”
梁邱飞嗖的低头,“那人说,送了两件大礼,作为交换,望少主公把他家女公子的东西还回去。”
程姎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响起,凌不疑低语,“送我了。”
“啊?”阿飞不明所以的抬头,疑惑的问少主公,“少主公,你真拿啦?”
凌不疑垂下眼帘,一言不发。
梁邱起诧异的看了一眼阿飞,阿飞已经憨成这般模样了吗?
这是自家弟弟,这是自己弟弟,自己唯一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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