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卫立即领命出去找医官。
梁邱兄弟二人诧异担忧的看着少主公。
少主公竟双眼含泪!
往日里,少主公受了再重的伤,也从未吭过一声,更别提红了眼!
梁邱起有所猜测,他看了看左右,俱是可信之人,“少主公,可是认得这胎记?”
凌不疑双目赤红,几欲滴血,“便是化成灰,我也忘不了。”
他眼中的泪意已收,冷厉的盯着许尽忠,“当年,调换那批劣等军械入库之人,便是他。”
凌不疑眉头深深拧在一起,闭了眼,睫毛上挂着一点倔强不肯消失的泪珠。
梁邱起两兄弟,当即冷冷的看向许尽忠。
他二人的叔父长辈们,便是死在那场守城战中!无一人存活!
许尽忠听到了这种密事,便知,欠下的账,有人来收了。
他很想立刻死,但是,凌不疑竟说的对,他偏偏死不成。
王爷,我怕是尽不了忠了。
廷尉府里,气氛森然,程家却是一片欢声笑语,程老太的大嗓门,站在府门外,都能听到。
程老太的热情,让程始应付的颇为艰难。
程姎见嫋嫋吃饱了,无聊的用筷子摆菜叶子,她才出口解救伯父,说伯父“一路辛苦,来日方长。”
不然的话,她肯定要再多看一会儿戏。
散了席,程姎让嫋嫋先回屋,她跟着程始夫妻,去了他们屋里。
有两件事,首先是嫋嫋,她可舍不得嫋嫋受委屈,所以,她直接把之前决定好的,和万家的合作,还有和袁善见的合作,都说了出来。
另外一件事,就是董舅父贪墨军械,让伯父伯母心里有个准备。
说完之后,她也不管人家夫妻俩怎么想的,去找嫋嫋了,她打算今晚陪嫋嫋一起睡。
“堂姊,”嫋嫋小脸靠在程姎的胳膊上。
程姎极其温柔的问:“何事?”
嫋嫋闷闷的说:“堂姊最好了。”
程姎笑吟吟的打趣,“嫋嫋今日的音调,可不像夸我啊。”
“堂姊~~~”嫋嫋小女儿状的扭着撒娇,甜的程姎招架不住,“好了好了,阿姊说笑的。”
嫋嫋的心情好了许多,她开口说道:“堂姊,若有人不喜我,我便也不喜旁人了。”
她又打气般的说:“反正有堂姊在,我不需要。”
程姎摸着她的长发,“嫋嫋,你知道比天还大的,是什么吗?”
嫋嫋没想到,堂姊没劝自己,反而问了不相干的问题,她沉思了一会儿,“心,是人心。”
程姎赞赏的“嗯”了一声,“心有时很小,小的只能放下几个人,有时很大,大的能装下整个世界。”
说到这里,嫋嫋已经懂堂姊的意思了,她不高兴的说:“可别人待我不好,我为何要待别人好?堂姊教过我,孟子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嗯,”程姎点点头,“伯父伯母与你,是君臣吗?”
嫋嫋不说话了。
程姎有时候在教嫋嫋的时候,心里其实挺胆怯的,因为,她怕自己那句说的不对了,会让嫋嫋未来的路,走的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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