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姎深深叹气,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事比度田令还难。
也不知道,袁善见现在做了多少准备,可多少准备都不够。
程姎再次叹气,以文帝仁厚的性格,能全力支持吗?
往深里说,这是在开启变法啊。
“为何叹气?”霍不疑身上还带着未曾完全消散的冷冽之气。
程姎莞尔一笑,放下笔,看向霍不疑,“你饿不饿?”
霍不疑拿起程姎写的竹简,一目十行的浏览着上边的人名和官职,越看他眉头皱的越紧。
程姎摊开手掌按下竹简,“别看了,我做了粥。”
她一语双关的说,“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做。”
程姎起身,跳出竹简的包围圈,在角落里拎起一个食盒。
但是这么久,食盒里的粥早凉了。
“霍大人,”程姎笑着开玩笑,“赏妾一个小泥炉吧?”
霍不疑长腿一迈,跨出了竹简堆,走到程姎身边,拿过盛粥的大碗,“不必,比之在战场上,这粥已经极好了。”
说完,霍不疑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倒,他是真的饿了。
程姎心疼的看着霍不疑,“你是不是吃完又要去忙了?”
霍不疑咽下口中的粥,“嗯,左家在都城之人,已经尽数捉拿,小越侯也关押在牢里,我来看你一眼,就得亲自去盯着了。”
“只是,”霍不疑微微垂眸,“陛下不许我对小越侯用刑。”
“这样啊,”程姎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我有法子。”
霍不疑放下碗,拱手行礼,也开着玩笑说:“请夫人教我。”
程姎的狐狸笑成月牙儿,“就说狱中多虫,多点些带水汽的艾草。”
烟熏吗?霍不疑失笑,这倒也是个磨人的法子,不过,要挑一处特别的牢房了。
霍不疑刮了下程姎的鼻尖,“为夫受教。”
程姎把筷子放在霍不疑手中,“好啦,有法子了你就放宽心,再多吃些。”
待霍不疑吃完后,霍不疑去审问犯人,程姎继续在北军狱整理那些官员的资料,陪着霍不疑加班。
文帝一脸为难的去了越后宫中,霍不疑的速度太快了,越后此刻还没得到小越侯被关押的消息。
但是越后看到文帝的脸色,心里就忽的跳了一下。
“陛下,”越后行礼,文帝赶紧把她扶了起来,“有什么事让你这般为难?”
“阿姮啊,”文帝犹豫着。
越后也是聪慧之人,再加上她太了解文帝了。
登时变了脸色,她急切的问:“可是我那不成器的兄长,又做了什么有损越家颜面的事?!”
文帝拉着越后的手,往案几前走,“我下令将小越侯关押了,他和戾帝余孽有勾结。”
越后脚下的步子都错了,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文帝赶紧扶着越后的双臂,“来,先坐下。”
越后哪还有心思坐下再说,她语气激烈,“不能纵容兄长了,陛下当严惩!”
看到这么明理的越后,文帝心下更不忍了。
越氏对朝廷有功,越氏活着的只剩下小越侯了。
文帝心中叹息,退让了一步,“我想让他去守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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