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后长叹一声,“当初我知道你已娶妻了,可舅父叫我嫁,我就嫁了。”
宣后其实也是很有智慧的,“后来你要立我为后,我看着布满朝堂的景阩功臣,我就知道这后位上长满了荆棘,可我还是受封了。”
说起当年旧事,文帝十分烦躁。
若说当年,他又何尝不是一肚子苦水,如何能怪的上宣后,“这都不是你的错!你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哪里由得你做主!”
宣后走到文帝旁边的案几边坐下,“我早知许多股肱重臣不喜我们母子,可是如果太子能像陛下一样英明睿智,或像三皇子一样果敢刚强,我相信他的储位是能稳当的,可偏偏,他像我的阿父!”
宣后忍不住落下泪来。
当年,她也曾因长子被立为太子暗暗高兴过,奈何,随着太子渐渐长大,那性情着实不堪为君。
德不配位,太子即便是当了皇帝又如何,强推他上去,于国无益,许是要不得善终了。
宣后擦拭了泪水,“我从未觉得太子不好,他只是坐错了位置。”
宣后悲戚的带着追思之意,“他应该像我阿父一样,在山间筑屋开园,每日煮酒看书,与妻儿宁馨和乐,闲来游历访友,写诗唱赋,著书立说——若是如此,他也能像我父亲一样德名远扬,人人夸赞。可他偏偏做了储君,就如坐于刀剑锋刃之上,每日寝食难安。”
宣后含泪向文帝行礼,“太子无能懦弱,都是因为妾这个阿母教导无方,恳请陛下废黜太子,也一并废了妾吧。”
”
文帝的眼圈也红了,且不论当年,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也不是作假的,“神谙,若是他真不想为储君,朕也可以另行安排,你又何苦自请废后?”
宣后直起身,“越姮并非皇后,立三皇子为储君,难以服众,所以恳请陛下,为了江山社稷,废了妾吧。”
“神谙!”皇帝喊道,“朕是不会答应的。”
宣后语气低落的说:“妾是个无能的阿母,没能将孩儿们教导好,其余几个主意大的很,用不着我关照,只有太子,陛下若要废储,必要安上罪名,与其让太子担上这个罪名,就让妾这个阿母,最后为太子做些事吧。”
宣后哀哀恳求,“只要妾被废黜,太子自然不必被臣子们挑错,就可安然降为皇子,恳请陛下,成全妾吧。”
文帝拍着案几,“可比起太子,神谙这个皇后更无错处,怎能废黜啊!”
宣后把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就说妾心怀怨怼,有吕霍之风吧。”
“神谙!”皇帝倏然立起,“胡说八道!”
文帝痛心疾首,“朕,就从来没有见过,如你这般宽宏之人呐。”
宣后激动的喊道:“妾没有胡说,这几十年来,每每看到陛下与越姮在一起嬉笑打闹,就犹如虫蚁啃食心口。妾无时不刻不再嫉妒、怨恨!”
宣后字字泣血般的话,让文帝失语了。
宣后痛苦的大声说:“妾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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