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氏拉着汝阳王妃的胳膊说:“就是之前,在万府,自己断了自己一臂的那个小女娘。”
这么一提醒,汝阳王妃就想起来了。
当时,她还打算去派人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娘,但哪知,程三娘子跑的倒快。
她还想着,算这程三娘子有自知之明,她就发发善心,放程三娘子一马。
没想到,她小看了程三娘子,抢了裕昌的夫婿,害她家裕昌如此难过。
裕昌郡主泣不成声的说:“大母,如今子晟要娶她,让我被全都城人笑话。”
淳于氏柔声安慰她,“郡主且放心,那个程娘子我与侯爷都不喜欢她,这亲事肯定成不了。”
单凭程家那般低微的家世,侯爷就定然不会同意。
淳于氏胸有成竹,“我这就去找侯爷,让他寻子晟好好的谈谈。”
裕昌郡主期翼的重重点头。
杏花别院中,霍君华跪在灵堂中,凌不疑将身上的车服解下,披在她身上。
霍君华喃喃道:“若我说出一切真相,会为咱们娘俩出头吗?”
凌不疑跪坐在霍君华身侧,“孤城的真相,孩儿已经查出些许眉目,古往今来,善恶皆有报,阿母放心,作恶者,终将得之以罚。”
“对,”霍君华双目盯着牌位一动也不动,“那坏人,还活在世上,你一定不要放过。”
“阿母,”凌不疑眉宇展开,“孩儿要娶新妇了,所有苦难,终将皆成过往,我们甘福将至。”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子晟,你要娶新妇,阿父却是最晚知晓的人,你这是心中还在怨恨阿父吗?”
凌不疑本来稍有缓和的神色,又凝起了煞气。
他走出房门,反手将门关紧,阿飞心虚的解释,“少主公,侯爷说有要事,定要见少主公,属下不敢相拦。”
城阳侯看着凌不疑,“莫怪他们,都是为父的过错。听你阿母说,今日你与程娘子定亲了?”
凌不疑慢慢几步,走到城阳侯面前,“我阿母?”
凌不疑毫不客气的说:“我阿母常年待在杏花别院,不可能告诉城阳侯这些。不知城阳侯,说的又是哪位。”
城阳侯低了下头,又抬头无奈的说:“子晟,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是,不能拿自己的亲事赌气。
城阳侯言辞恳切的劝说凌不疑,“程家区区新晋武将,在朝中毫无根基,对你毫无帮扶之力,这门亲事对你全然无益。都城中,谁人不知,裕昌郡主心悦于你,无论人品相貌,家世门风,汝阳王府,怎么也比曲陵侯府,好上许多。”
凌不疑字字如刀,“城阳侯嫌当年,靠夫人裙带,攀附汝阳王府还不够,如今还希望靠我的亲事,换得锦绣前程吗?”
也不等城阳侯再说什么让自己冒火的话,凌不疑继续说:“城阳侯大可放心,我不会因为心中怨恨任何人,去赌自己的婚事。”
凌不疑说的是实话,但听在城阳侯耳朵里,就不那么回事了。
人大多只会照自己理解的意思,去解读别人的话。
“你不怨恨阿父,阿父心里很宽慰。”城阳侯还想继续劝他,“但,只是那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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