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姎曲起一条腿,手指一下下的敲着膝盖,“发赏金之人,可有头绪了?”
“徐远还在查,”阿朵向程姎靠了靠,“但蛛丝马迹,似与商贾之人有关。”
“商贾?”不知道为何,程姎脑海里想到了田家酒楼。
但这只是她的直觉,田家酒楼掌柜虽然手腕厉害,可未必就是人家。
等徐远慢慢查吧,徐远可是正儿八经的墨侠,关系游侠儿的事,他肯定能查出来,自己耐心等着就好。
这事急不得。
另外有件迫在眉睫的事,更让她糟心。
皇帝西巡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肖复会不会趁机埋伏刺杀皇帝?
或者,他会不会联络蜀中掀起叛乱?
天下初定,龙椅上的皇帝是大家推举出来的,又不是君权神授的天子,不存在法理的问题。
文帝坐得,别人未尝不想坐一坐那把椅子。
她真希望肖复选刺杀。
反正皇帝死就死了,再换一个坐呗,也不是没有太子,太子还成年了。
不过,如果是太子登基,也有隐患。
太子膝下无子。
程姎敲着膝盖的手停了,长叹一声。
这些事,原本跟她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廷尉府劫狱,凌不疑放水,可他又带了一身伤回来。
并不是故意把人放跑,但又故意放水漏了口子。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不成,他也想趁乱称帝?
可是也不像啊,凌不疑人际关系差的要命,凌府门前,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长了一张最好看的脸,可满城小女娘再喜欢他的颜,也只有裕昌郡主想嫁他。
他想当皇帝的话,根本没人支持他,三皇子的可能性都比凌不疑高。
算了,反正自己至少几年后才回来,不想了。
也许等自己从西域回来,说不定,凌不疑早和裕昌郡主成婚了。
这时,外面忽响起一声悠长的鹰啸,破空而起,犹如利剑划破沉闷苍穹。
切断了程姎纷杂的思绪。
前边马车里的桑舜华掀开了车帘,和程止一起看着天上的雄鹰。
阿朵推开车窗,仔细辨认着,数着鹰在上空盘旋了几圈,脸上带了笑。
她放下车窗,从袖子里摸出一支骨哨,递给程姎,“女公子,他们都到了,散在咱们附近。”
程姎接过骨哨,拿在手里把玩,“入夜后,你寻机去见他们,让他们轮流查看附近有无异动,莫让宵小惊了三叔父三叔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人给力,接下来的一路很是风平浪静。
歇息时,众人还会坐在树荫下,或是坐在草地上,吃着点心食物。
有时,程止和桑舜华兴致来了,还会琴箫合奏一曲。
挨不过三叔母相邀之时,程姎也会拿出陶埙加入其中,当个电灯泡。
一路走走停停的,跟旅游似的。
这日,程止掀开车帘,向前后看了看,“符登,咱们就在这里修整吧。”
程姎在马车里揉了揉额角,这刚启程了一个时辰,又要停,三叔父这个速度,猴年马月才能走到地儿啊。
但是程止才不管程姎是不是腹诽他,马车里憋闷,他可舍不得憋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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