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萋萋见裕昌郡主被说的脸色发绿,那个讨厌的王姈也不出声了,心里畅快之极,若面前有酒,她恨不得连着痛饮三大碗。
倘若此时给她一匹马,她能策马扬鞭,绕城奔上一整圈!
只可惜,程姎的一番心意错付了。
这些小女娘的眼中根本看不到百姓,所以她们根本意识不到,给百姓一个饼子,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裕昌郡主虽为郡主,身份尊贵,但她也不懂。
她脑子虽然不至于金丝枣那么大,但是她脑子里全是凌不疑,没别的东西了。
所以,裕昌郡主态度坚定的,准备继续收拾程姎。
只是一时之间,裕昌郡主想不到怎么难为程姎,所以场面静下来了,只有嫋嫋捧着一碗粟米汤遮住掩饰不住的笑。
突然一个婢女进来了,俯身在郡主耳边说了什么。
裕昌郡主的脸,肉眼看见的变红了,笑的合不拢嘴,看向王姈。
这是提前约定好的。
王姈笑了几声,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一会儿贵客便至,”王姈特意重点看向程姎,“别在贵客面前说错了什么话。”
万萋萋不屑的嗤笑,“哪来的贵客。”又指向席间的女娘,“你?你?还是你是贵客?”
但凡被万萋萋指到的小女娘都拼命摇头。
万家原本就是隋县第一豪族,现又被封了列侯(低于王,高于关内侯),在座的,还真没几个敢在万萋萋面前自认是贵客的。
“王姈,”万萋萋撇着嘴,“少危言耸听。”
王姈得意的笑着说:“是十一郎。”
嫋嫋呛了一口汤,袁善见刚说过,凌不疑是圣上义子,排行十一,大家习惯称为十一郎。
她敢对着自己面前的栗米汤发誓,凌将军肯定是来见堂姊的!
程姎抽出帕子,给嫋嫋擦拭着,冲她微微摇头。
所有的小女娘一听这个名字,全都激动了,原本一个个端正的身姿都维持不住了。
“十一郎今日要来给郡主庆贺生辰。”王姈得意洋洋的那股劲儿,好像是给她庆贺生辰似的。
她装模作样的,好像刚想起来一样,“哎呀,我忘了,程家妹妹们一直不曾出来出来参加过宴席,都不曾有机会见过十一郎。”
王姈施舍般的说:“不如这样,今日你们乖乖听话,许是能瞧上一眼。”
“王姈,”万萋萋气愤的怼回去,“瞧你那一脸花痴的样子,你想见十一郎,自去见好了。”
万萋萋是个实心意的女娘,为着程家姊妹,一次次对上王姈,纵然万萋萋本来就讨厌王姈,但本来和万萋萋无关,她大可不管的,可她还是护着程家姊妹。
嫋嫋本来头快垂碗里了,这下忍不住抬头,对着万萋萋的眨眼使眼色。
可是,万萋萋和程家姊妹今日才第一次见面,默契度实在不够。
还好万萋萋的脑子也快,虽然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嫋嫋的眼睛都快眨抽筋了,猜到有什么内情,就没再说什么。
王姈原本还想回嘴的,又怕冲撞了凌不疑,也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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