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松柏甚至当面说:“嫋嫋啊,小女娘不好太死板,人要是做什么事都讲规矩,那人生该多无趣啊,该活泼就活泼些。”
万松柏按着嫋嫋的肩膀,“我两家乃通家之好,汝父同我更是刎颈之交。要是有人责罚你,就来找我!伯父一定给你做主!”
他还压低了声音,实际上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调说:“尤其是受了你阿母的责罚。”
万松柏满眼星光闪闪,每颗小星星都是坏心眼,话中的意思不能再露骨了。
他就希望嫋嫋能给萧元漪添些麻烦,一个小女娘也闯不出什么大祸。
而且,他是真心不喜太规矩的,他养萋萋,便是如此。
萧元漪本不欲和万松柏多做计较,但他竟当面教坏嫋嫋,她哪里忍得住?
她待要好好和万松柏“理论”一番,程始见机不妙,立刻叫程颂过来将人拖走,请万松柏帮忙招呼宾客。
众人这才松口气,万夫人大家淑女出身,此番羞的无地自容,赶紧去找桑氏说话。
萧元漪冷着脸,大好的日子,笑都挤不出来了。
程姎也连忙扯着嫋嫋离开,生气的伯母,还是交给伯父顺毛吧,一般人承受不住。
两人离开后,仆从唱名,“胶东袁氏,袁州牧家袁公子贺万钱。”
程始夫妻对了个眼神。
程始一张大脸笑的憨态可掬,“果然是来了。”
萧元漪也浮现一个标准至及的微笑,“君子一诺,重千金,定然会来。”
“我是没想到,姎姎真请动了他,”程始颇为感叹的说:“他的学识广博,朝中同僚都交口称赞,咱们家怕是没有天赋异禀的学子给他教啊。”
程家唯一能跟上程姎思路的,便唯有萧元漪。
萧元漪这回更是号准了程姎的脉。
袁家的家世权势虽高于程家,但也没到高不可攀,何况低门娶妇,袁慎尚未婚配,也不是什么痴想妄想。
唯独让她走眼了的是,姎姎和袁公子并非她以为的男女之情。
袁善见面如冠玉,气质斯文清贵,他进了程府,似乎连程府都变成了清雅之地。
几人相互作揖行礼,袁善见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晚辈恭贺曲陵侯乔迁之喜。”
程始笑着伸手,往屋里请,“善见公子,里边请。”
袁善见彬彬有礼,俯身回礼。
程家今日宾客如云,但是前有万松柏,后有袁慎,出乎很多宾客意料之外,言谈中,有些人热切了几分。
除开程始夫妇邀请的,程止也有邀请,就连程母也请了不少人。
程姎和嫋嫋光是行礼,行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还不如在屋外帮伯父哄伯母呢。
总算,桑氏见她俩确实累了,便让她们先入席。
程母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今日,穿的披金挂银,闪闪发光,高坐在慈心堂的上首,和一众女眷说话。
嫋嫋和程姎坐在一处,嫋嫋撕了一块蒸饼挡在嘴边,遮着问堂姊,“大母头上那根金笄,何时打的?似乎比上回见,又粗了?”
程姎微微笑了一下,“大母加了二两赤金,如何不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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