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故作沉吟,然后说:“既如此,我派人接手作坊,日后卖油所得,分你两成,可立字据为凭。”
这个条件非常厚道了,算上“交保护费”,葛家可能也就能拿个三到五成。
不用自己费心,就能拿两成,已经很好了。
但是程姎摇了摇头,账不能这么算,她可不想占葛家太多便宜,“舅母,姎姎一个小女娘加上嫋嫋,用的了多少银钱呢?”
舅母急了,就算君舅没交代,她也是真心想给的,“姎姎可是嫌少了?”
程姎笑着稳住舅母,“已经很多了,姎姎不要钱,舅母把豆渣留给姎姎吧。”
豆渣才几个钱?还是榨油剩下的。
舅母生怕程姎不懂两成到底有多少钱,苦口婆心的劝了她半天。
程姎怎么可能不懂,不懂的是舅母。
豆渣不仅人能吃,还能喂马,还能喂牲畜,肥地,用处多着呢。
“舅母,豆渣也是能吃的。姎姎是想,把豆渣饼送给大伯父大伯母充作军粮,算是嫋嫋尽孝了。”
一扯到“孝”,舅母就不好说什么了。
看吧,其实“孝”还是很好用的,程姎用的贼熟练。
最后程姎和舅母商定好,以后程家作坊所有的豆渣全给她,外加一成利,很正规的签了契约书。
舅母离开后,程姎这才一张张的翻看起地契。
葛家给的全是良田呢,而且老宅修葺的隐患,也给解决了,自己赚大了。
程姎把地契自己找了盒子收好。
现在,咱是古代小地主婆啦,十三亩地,种点什么呢?
豆子还是要继续种的,她打算到时候的豆子卖一部分给作坊,自己还可以搞点豆干,豆皮,腐竹,这些耐久放的东西。
要搞就要搞此时还没有的东西,把盘子做大而不是砸别人的盘子,才好挣钱。
而且,她这种小打小闹,引不到真正的巨鳄,还是可以苟住的。
程姎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她最想种的其实是水稻,因为她想吃白米饭。
但是没有袁爷爷,水稻的产量低,几亩地的水稻,也就够她们自己吃的。
这里还没有水利工程,村子里为了种地,有时候还需要抢水。
她虽然没亲眼目睹过,但她听说,抢水的时候,村子之间那是真刀真枪的上,每回都要死好多人。
她要是想种水稻,恐怕还要修沟渠,建水车,这是大工程,太扎眼了。
程姎含着口水,忍痛放弃。
那,种麦?还是种麻?
麦子不用多说,麦秆也很有用。
可以编织东西,可以肥地,可以喂牲畜。
而这时候的麻,是桑科的大麻。
皮能做衣服,结的籽,称为苴,是现在的粮食之一。
《诗经·豳风·七月》中有“九月叔苴……食我农夫”之说,在《楚辞》和稻、稷、黍、菽被中并列为五谷。
关键是,这两样,都能做纸,不过做出来的纸档次不同。
一个大约能擦PP,另一个能写字。
她一直都是偷摸用麻纸代替厕筹的,似乎,有点奢侈?
程姎想到这,终于拍板定下了,种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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