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把嫋嫋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带着她去老宅。
得知程姎和程少商已经离开了,舅母一刻都等不得了,去见了君舅。
把昨天姎姎和她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全说了。
葛太公本没多想,可新妇一大早,姎姎堂姊妹刚离家,她就过来了,必然是事出有因。
葛太公虽然不会教子女,但他智谋过人。
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第一个给程家捐钱捐粮草,既能雪中送炭,又得以免去兵祸,女儿还嫁给了品性好的夫婿,只需费点钱粮,一举数得。
所以,他一细想,就想了个通透,扶着案几起身,在厅中踱着步子。
少顷,他摸着胡须,严肃的问:“你把在程家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舅母也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
葛太公长叹一声,“都是我之过,我怎的就教出这么一个女娘,我怜她生母早逝,宠爱了些,可她怎的养成了这般模样?又蠢又毒。”
“君舅息怒,莫气坏了身子。”舅母解释着:“我与元漪有旧,并不想苛待嫋嫋,姎姎又是自家孩子,自是该好好对她,我怕她被下人看轻,所以心想捧着些,哪知这孩子,似乎聪敏的有些过了。”
葛太公很想说她‘糊涂’,可这是自己给儿子定的新妇,就是看中她性情忠厚温婉,可她是忠厚过了头。
还比不上一个小女娘看的明白,如此聪慧,姎姎类我。
葛太公不好骂,要给新妇留脸面,气的在厅里踱来踱去。
片刻后,葛太公情绪方才平稳,“你只怨姎姎聪敏,那你可明白,姎姎所想?”
舅母摇摇头,她想了一夜,自衬对姎姎和嫋嫋够尽心了,她也很想叫屈。
“你本该一碗水端平,可现如今,已有捧杀之意,”葛太公一甩大袖,“那姎姎的傅母有猖獗之像,你可看见了?!”
被君舅点明白了,舅母这才明白自己做的实在不妥,惊的猛然抬头,“天地可鉴,我绝无此意。”
葛太公把手背在身后,心中喟叹,葛家,要败了。
儿子不成,挑的新妇忠厚有余,聪敏不足。
女儿不成,挑的贤婿多有忍让,可,早晚要惹出祸事,程家大郎战绩彪炳,眼看就要起势,说不得不日便会被休回家中。
子孙也是不成,那五个虽然尚且年幼,可既无容人之量,对小女娘斤斤计较,又无仁爱之心,对幼妹恶语相向,还不甚聪慧,连欺负人被教训了,都不知是谁出的手。
葛太公一向挺拔的后背,在这一刻都佝偻了几分。
他长叹一声,“日后,姎姎要做什么就由得她去,她若要出门,也莫拘着她。”
舅母一愣,“那便不管她了?”
葛太公气的又一甩袖子,背着手,皱着眉头,“非是不管,我且问你,姎姎对嫋嫋如何?嫋嫋又为何能随她同来葛家?这些,你可想过?你既知姎姎聪敏过人,还当真以为都是我那蠢儿的主意?”
舅母呐呐不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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