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走后,艾琳生了场大病。之后虽养好了身子,但也留下了病根。
秋天的风冷清,但算得上轻柔。偶尔刮进屋内,倒也无伤大雅。
白天时,会有几个故友来看看她,也不会太无趣。只是到了晚上,她却常常陷入光怪陆离的梦境中,在梦里,她一次次遇见边伯贤,听见他的声音,投入他的怀抱,爱他又被他所爱,根本无法安然入睡。
半夜醒来时,她又会陷入无尽的思念中,想着想着,眼眶又不禁红了起来。她常常会对着月亮许愿,保佑她心爱的人能够安全回家。
但不管夜晚如何难受,第二天,她都会以开心的面容面对大家。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上海也跟着变得不太平。人人都心惊胆战得过着,生怕哪天自己会掉了脑袋。街上也不知何时起,多了些日日夜夜巡逻的军队。
前不久,自家母亲收到了来自北平三舅的信。信中的他说,自己的身体开始抱恙,好在三舅妈日夜陪伴他,这才勉强挺着。只是他希望自己临死前,能够见上艾琳一面。
艾琳自知三舅一生只有一个儿子,但不知为何却失了踪。而三舅也自她小开始,就对她宠爱有加。如今他有病在身,她又怎能放任不管。于是,艾琳一大早便收拾好东西,买上火车票,准备前往北平看望三舅。
来到北平后,是三舅妈接的她。他们依旧住在离书院不远的偏院里,那里常年阴冷潮湿,根本不适合三舅住。但三舅是作家,写些什么时最喜欢独自扎在书院里,而偏院又离书院近,所以也就一直没搬家。
如今再亲眼见到三舅,老人家早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得艾琳不禁湿了眼眶,但也无可奈何。看完三舅从房内出来,已是夕阳红透半边天,黄昏的光微微照在院子里,倒也显得有些人情味。
三舅妈在厨房里忙活着做饭,说想让她晚上留下来一起吃饭。艾琳也不好推脱,便答应了下来。
晚间吃饭时,三舅妈高兴,便想与她一起喝杯酒。但是自从上次喝酒后,边伯贤就一直不允许她喝酒。一时之间,她不知自己是该喝还是不喝。但是看见三舅妈热情的样子,她还是拿起杯子,微抿了一口。
只是这稍稍一口,便让她脑袋昏昏,然后酒杯随着她的身体一起倒在了桌子上。看见艾琳昏倒在桌上,三舅妈赶忙起身,从柜子里拿来红印章和一份拟好的卖身契,而纸上的字正是三舅所写。
三舅妈也没管那么多,拿起艾琳的小手按在红印章上,随后又按在了卖身契上。看着这张卖身契,她不仅没有心生愧疚,反而内心欢喜,嘴角咧出来的笑容,简直不堪入目。
三舅这时也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艾琳,他的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愧疚与不忍。若不是因为他那失踪多年的儿子,他也不会出卖自己的亲侄女。
傍晚十分,正是交易时间。偏院的大门口,这时也来了好几辆黑色汽车。三舅妈早在门口等候多时,看见为首的人走来,她赶忙将手中的卖身契交于他。为首的人接过,确定无误后,又将纸恭够的递给了车内的人。
三舅妈见状,赶忙上前与车内的人商量。
三舅妈:“人在院子里,您看我的儿子……”
闵玧其:“这个不急”
闵玧其不紧不慢的从车内下来,他抬了抬眼,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直径走入院内。看见趴在桌上的小丫头,他内心一软,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勾。随即,走上前把小丫头轻轻抱入怀中。
三舅妈:“您看人也是你的了,那我儿子现在在哪?”
三舅妈继续穷追不舍,她好不容易知道儿子的下落,不可能就让它这样不翼而飞。闵玧其根本无心理睬她,他招了招手,让身边的属下牵制住二人。
三舅和三舅妈瞬间慌了神,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闵玧其懒洋洋的看向两人,看到两人惊慌的神色,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之后不冷不淡的说。
闵玧其:“死了…”
听到此话,两人如同晴天霹雳般,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三舅妈流着泪,紧咬着牙。抬头看向闵玧其时,她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甘,然后凶神恶煞的问。
三舅妈:“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把那丫头骗来北平,再在纸上印上章。就让我们一家三口团聚吗!你怎么出尔反尔!”
闵玧其:“怎么会,我这人向来守信…”
话音未落,闵玧其看了眼旁边的属下,属下立马心有领会。只听几声枪声,两人倒在了血泊里。而他离开时,身后的房子也跟着一起着了火,火势汹汹,燃尽了一切。
现在他们一家三口,真正团聚了。
车内,闵玧其看着怀中的小丫头,伸手扶上她白嫩的脸颊。多少个日月,他盼了多少次,这次终于让他等到了。
闵玧其:“ 小丫头,这次不管怎样,你休想再从我的身边离开”
你只能是我的,死也是我的。
他眼底的疯狂偏执,肉眼可见的扩散到双眸。体内的嗜血因子也在疯狂跳动。果然只有她,才能让他真正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
所以,小丫头
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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